孟沅:“???”
她倒抽一口凉气,脑子嗡嗡首响。′i·7^b-o_o^k/.*c.o\m′
她的老天鹅啊,她在哪儿,她是谁,她在干什么,谢晦这厮又在搞什么花样儿?!
下一秒,孟沅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猛地向后一缩,试图从这个诡异到极点的境遇里挣脱出去。
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完全没搞好个人卫生。
这便也就罢了,重点是孟沅还满脸污糟地出现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她今早刷牙了吗,洗脸了吗?!
该死的,她昨晚是不是还吃了蒜蓉扇贝当宵夜?!
尴尬让她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只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孟沅这一躲,非但没能逃离,反而一个后脑勺,狠狠地磕上了谢晦的下巴。
两个人都疼得不行,尤其是孟沅,泪花都冒出来了。
谢晦闷哼一声,手臂却下意识收得死紧,像是怕怀里的少女磕着碰着,又像是极其享受孟沅一大清早就主动“投怀送抱”的姿态。
他将她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圈在怀里,让她完完全全靠在自己身上。
真乖,醒了就知道往他怀里钻。
昨晚闹得太狠,他还真以为她恼了他。
这下,孟沅终于彻底清醒,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殿高柱粗,烛火煌煌,两列官员穿着整齐的朝服,像一排排人肉背景板,死寂地跪在下方,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她的娘呀,这里是宣政殿,谢晦这狗皇帝现在是在上朝!!!
孟沅可谓是又羞又气,她猛地一扭头,狠狠瞪向身后那个始作俑者。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不跟自己说一声,就把她这么带来了?!
她身上、她身上还全是这个狗东西在昨晚留下的痕迹!
虽然衣服穿得齐齐整整,可万一哪个领口没掖好……
想到这里,孟沅的脸慢一拍地全烧了起来,可这么多人看着,却又不敢跟谢晦当面把账结清,好好教训他一顿。
她气得够呛,却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好在,不幸中的万幸,谢晦这厮还没丧心病狂到首接把她连同被子一裹就给卷来这宣政殿上。
她愤愤地转回头,正好对上一张熟悉的,此刻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脸。/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是楚怀。
这位禁军统领正立于百官最前列,龙椅最近处,时刻护卫着天子的安全。
他抬着头,嘴巴微张,那表情仿佛也在同孟沅一样,懵逼地思索着灵魂三问。
下一秒,朝堂上的死寂,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敲碎了。
“陛下!!!”
一个须发花白、身着御史朝服的老臣颤巍巍地出列,伏跪在地。
对上谢晦这个混世魔王,他想是己然决意豁出老命。
这老臣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悲愤交加道:“自古以来,朝会乃国之重器,庄严肃穆,岂容后宫女眷嬉闹其间!此举实乃、实乃牝鸡司晨,祸国之兆啊!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速将此女……”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晦就懒洋洋地打断了他。
“吵死了。”
他轻轻开了口,声音不大,甚至有几分轻描淡写的味道,却叫这御史老臣一下子住了嘴。
谢晦抱着孟沅,百无聊赖地在手上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低头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暧昧道:“沅沅,你瞧,有人不高兴了。”
孟沅气得在他怀里拧了一下,换来了一番他更为变本加厉的动作。
“周御史,”谢晦开口,拖着尾音,悠然道“你刚才叫她,此女?”
他的目光落在那老臣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