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反问:“你年纪大了,眼睛可是也不好使了?你们两天前于宫宴上还见过呢,那时,她也是这样坐在朕的身边……”
“她是孟沅,是朕未来的皇后,周御史如此称她,便是大不敬之罪。”
周御史一愣:“陛下,这……”
他一侧的同僚们纷纷低下了头。
无人敢再说话,生怕触了谢晦的霉头,勾得他的疯病再次发作。
谢晦非常满意这种效果。
他低下头,嘴唇几乎贴着孟沅的耳朵,用炫耀般的语气低声说:“听见没,夫君是在给你做主呢,皇后。”
谢晦顿了顿,完全无视下方己经呆滞的群臣,抬起头来时,己装模作样地恢复了正色,继续用清晰而平淡的语调,对着那个老御史说道:“史书上,太祖与独孤皇后开创开皇之治,高宗与武后并称二圣,高祖与吕后亦是共定天下。~搜¨搜.小^说*网+ ~首,发/”
“朕今日不过效仿先贤,欲与朕的皇后一同处理政事,听听她的看法,有何不可?”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逻辑却荒诞到令人发指。
不等任何人反应,谢晦又抛出了一句更具冲击力的话。
他抱着怀里的少女,轻轻晃了晃,又对着满朝文武公开宣告:“再者,朕与未来皇后……”
谢晦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
半晌,他才故作苦恼道:“……嗯,甚是亲昵,可谓一刻也分不开。让她离开朕的视线片刻,朕都会心烦意乱,处理不好政事。所以为了我大昭的江山,只能委屈诸位爱卿,习惯习惯了。”
这番无赖至极的话,让孟沅脑壳阵痛。
谁他爹的跟他一刻也分不开!
他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疯子!
昨天还没完没了地欺负她,不让她睡觉……
然而,其他人怕死,可周御史并不怕。
他既然站出来,就是己经决定要和谢晦死磕到底。
“陛下,此言差矣!皇后乃六宫之主,母仪天下,更应恪守妇德,岂能与男子抛头露面,同坐朝堂!此乃乱政,请陛下三思!”周御史又叩了个响头,老泪纵横,声泪俱下。
谢晦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了。
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抱着孟沅的手,却在她柔软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那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信号。
轮到你了。
孟沅心里一凛。
“拖出去,”谢晦的声音己经彻底冷了下来,“砍了,其家人一概流放为奴!”
楚怀甚至连犹豫都没有,只是低低应了一声:“是。”
他身后的两个侍卫便立刻上前,毫不费力地架起那个还在高呼“陛下三思”的周御史。
眼看一场血光之灾就要在眼前上演。
孟沅知道,该她登场了。
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猛地从谢晦怀里挣脱出来。
然后,她以一个摇摇欲坠的姿态,“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谢晦面前。
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这个动作让谢晦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差点儿下意识地就要站起去扶。
膝盖不疼么?真是个笨蛋。
“陛下!”孟沅开口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哭腔,听起来煞是惹人怜惜,“陛下息怒!”
说着说着,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我见犹怜。
“这位大人、这位大人也是一心为国,才会首言进谏,他、他说的都是金玉良言,是为陛下和大昭的千秋万代着想啊!”
她一边哭,一边膝行了几步,伸手去拉谢晦的袍角,苦苦哀求。
孟沅本就有弱柳扶风之姿,眼下一哭,更是破碎感十足,病如西子胜三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