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用废铁拼成的灶眼里烧出来的火。他们说,只要能烧饭,就不是垃圾。”
男人盯着他,突然蹲在地上,哭出声来:“我想起来了……我妹妹昨天走了……我昨天吃了怨气菇,忘了给她烧饭……”
巴刀鱼轻声说:“灶底的光,不在多旺,不在多亮。在,有人愿意为你点。”
男人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巴师傅,我……我不是来罚款的。我是‘食魇教’的,他们逼我来的……”
巴刀鱼点头:“我知道。去吧,把‘怨气菇’全烧了。”
男人接过巴刀鱼递来的抹布,擦了擦脸,转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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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刀鱼小灶”里的灯亮堂堂的。巴刀鱼坐在灶膛前,看着镇灶里的火苗。火苗跳动着,照得他的脸暖烘烘的。
酸菜汤躺在长椅上,脚翘在灶台上:“主厨,明天去哪儿?”
巴刀鱼没说话,从围裙口袋里掏出块焦炭。焦炭里的火星还没灭透,一粒一粒,像群睡着的萤火虫。
“哪儿有黑窟窿,咱们就去哪儿。”他说。
娃娃鱼蹲在井台边,指尖蘸着井水画星图。井水里的星图上,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星火在跳动。那些星火,连成一片,像张发光的网,罩着整个城市。网中央,“刀鱼小灶”的镇灶发出最亮的光,像颗源星,照亮整个夜空。
她轻声说:“星轨在变。灶底的光,已经成了火种。只要有人愿意点,就能燎原。”
巴刀鱼看着灶膛里的火苗,轻声说:“是啊,只要有人愿意点,火就不会灭。”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饭菜的香气。灶膛里的光,跳动得更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