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枝蔓都变得凌乱张扬甚至奇形怪状,到处都是只能看个大概的阴森扭曲的线条轮廓,通过的时长已无所谓,但谁知道其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黑夜下才会出现的危险呢?
但他们最后还是准备走这条路,一是因为另外一条路也是紧临公园的东侧,还因为路面没有主干道宽阔,丛生杂乱的变异植物只会让路况更加糟糕,甚至将道路彻底堵塞,形成几米十几米高的树墙,二是再西边一点的南北马路这两天不管是白天还是晚间,他们从来没走过,很可能情况更加糟糕。
他们沿着公园正门几乎被覆盖住的马路向南北主干道走去,现在的福陵公园已经整体比原来高出几倍,更有冲天而起仿佛电视塔般的树木此起彼伏,像天空下的黑色巨人。它们不止纵向发展,还横向铺陈到了旁边原来是人行道、马路和住宅的地方。原来能围挡住大部分树木的围墙,像被树木淹没的马路牙子,矮小的几近儿戏。突破公园边界的花草树木,高度从公园向外缓慢降低,宛如厚重堡垒延伸出来的触手,一路蔓延到民宅、小区、商业建筑里去。马路上尽是起伏不平的树墙、枝丫,因为主干道宽阔通常不到2米高,但也有那么几处形成了10米高的屏障。也许过不了多久,现在还能间或从空隙里看见的柏油马路将会被厚厚的苔藓、泥土覆盖。这段马路将彻底消失。
吴寅这次没有背坐在粗略改造的椅子上,而是跨坐在椅面上,头的朝向和刘白的朝向保持一致,依旧是捆绑固定,在炎热的夏季夜晚并不舒适,但胜在安全。她左右手各拿着一只强光手电架在刘白的双肩上,并分别向左右两侧微微调整角度,加上刘白头顶的头灯,给他照射出接近150的水平视角区域来。
刘白准备完毕,一个纵跃跳上横穿马路的2米高的粗壮藤蔓上,吴寅对他来讲不过一片饼干,现在她轻了、他强了,她甚至连片饼干都不如了。她那么大个人,基本约等于不存在,完全不会对他的行动造成负累或阻碍。
又是把控好距离的向前跃出,踩坏了一堆从现在形象已经分辨不出原来品种的树木,吊兰般甩出的无数枝子末端挂着的大团大团的软叶片。
他尽量沿着来时的路径返回,可即便是短短几小时,有些地方已经看不出原貌,让他不确定了起来。一定有植物拥有了快速生长的特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