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就是2015?可这是四位数,而老陈说这是三位数密码锁。
他皱起眉,用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转动转盘。转盘很涩,每转动一格都要克服巨大的阻力,发出“咔哒”的轻响。当转盘指向“2”时,他明显感觉到锁芯内部有轻微的卡顿;转到“0”时,卡顿感更明显;而转到“5”时,转盘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需要用更大的力气才能继续转动。
三位数密码……2、0、5?还是2、1、5?
沈砚正想再试一次,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主楼里,像鼓点一样敲在心上。他迅速关掉紫外线灯,将荧光剂塞回口袋,用最快的速度将书架推回原位,又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证物袋,假装在收集书架上的灰尘。
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口停住了。沈砚没有回头,保持着弯腰取样的姿势,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明显的警惕。沈砚直起身,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门口,脸上布满皱纹,右手拄着一根暗红色的木拐杖,拐杖头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
“市法医中心,沈砚。”他亮出工作证,语气平静,“来这里补充提取一些物证,关于昨天的袭击案。”
老人的目光在他的工作证上停留了几秒,又扫过他手里的证物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里早就被查封了,除了警察,谁也不能进来。昨天的警察不是已经来过了吗?”
“我是法医,负责物证鉴定。”沈砚注意到老人的左手一直背在身后,手指似乎在紧张地蜷缩,“需要提取一些微量物证,回去做化验。您是?”
“我是这里的院长,姓王。”老人的声音有些发紧,眼神躲闪着不肯与沈砚对视,“赵院长……赵静住院后,就由我暂时接管。这地方晦气得很,十年前丢过孩子,昨天又出了袭击案,早就该拆了。”
沈砚打量着他。王院长看起来六十多岁,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裤脚沾着泥点,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他的右手握着拐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什么。
“王院长什么时候来的孤儿院?”沈砚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向办公桌移动,拉开距离的同时,将手悄悄放在了口袋里的手机上——他需要录下这段对话。
“三年前,赵院长病了,我从邻市的福利院调过来帮忙。”王院长的目光始终盯着墙角那堆散落的文件,像是在确认什么,“沈法医,这里真没什么好查的了。孩子们早就被分流到其他福利院,登记册也大多遗失了,您要的物证……”
“我需要的是环境样本。”沈砚打断他,指了指墙角,“比如这些文件上的灰尘,可能沾有袭击者的皮屑。”
王院长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喉结又滚动了一下:“那些文件都是废纸,早就该烧了。我下午就要让人来清理,您要是需要,我让他们先送几份给您?”
“不必了,我自己取就行。”沈砚弯腰,假装从文件堆里抽纸页,余光却再次瞥向那个被书架挡住的角落。王院长的视线也跟着他的动作转向墙角,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地往前挪了一步,用拐杖挡住了沈砚的视线。
“沈法医,这里真的不能再查了。”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张队早上打电话来,说案子已经移交市局,让我们别再让外人进来……您就听我一句劝,赶紧走吧。”
张野。又是张野。沈砚直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王院长:“张队只说让登记,没说不让勘查。王院长似乎对我在这里很抵触?”
王院长被问得一怔,连忙摆手:“不是抵触,是……是怕您白费功夫。这地方邪门得很,十年前丢了那么多孩子,到现在都没找着,我是怕您也沾染上晦气。”他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下去,左手终于从背后伸出来,捂着嘴。
沈砚注意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