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电脑屏幕缓缓刷新,张大山的身份证照片跳了出来——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眼神浑浊,和张野有几分相似。股东信息那一栏是空的,只有“自然人独资”四个字;租赁合同上的地址,正是林辰提到的那间空仓库,租赁时间刚好是2023年1月,比林辰采购药物的时间早两个月。
“张大山根本不懂医药,”沈砚盯着屏幕上的身份证信息,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他在临县老家种地,去年还因为偷电被罚款——不可能突然跑到市里开医药公司,肯定是张野用了他的身份证,注册了空壳公司。”
陆时掏出手机,翻出之前查到的张野社会关系图,指着“张大山”的名字:“张野是李兵的远房表哥,张大山是张野的远房叔叔,这三个人通过‘康泰医药’串在了一起。李兵当年控制康泰医药,现在c用‘康和医药’的名字继续运作,让张野找张大山当法人,既用了旧公司的资源,又能隐藏自己,还方便栽赃林辰——这步棋走得够毒。”
管理员老王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泛黄的纸质档案:“对了,这个‘康和医药’去年就注销了,注销材料里附了一张银行账户信息,户主是张大山,但开户网点和之前你们查的李兵匿名账户一样,都是城郊支行。”
沈砚立刻让老王把银行账户信息复印一份,转身对陆时说:“去城郊支行,查这个账户的流水——既然是给林辰供货的公司账户,肯定有和诊所的资金往来,说不定还能查到c的资金流向。”
城郊支行的柜台前,工作人员看着沈砚递过来的账户信息,手指在电脑上快速操作。“这个账户2023年3月有一笔支出,收款方是‘林辰诊所’,金额是五万二,备注是‘药品货款’,”她指着屏幕上的流水记录,“之后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支出,转给‘张野’,金额从五千到一万不等,直到去年注销账户。”
陆时凑到屏幕前,看着转账日期——2023年3月15日,正是林辰收到药物的当天;转给张野的第一笔钱,是3月20日,也就是玥玥开始服用抗抑郁药的第三天。“张野每个月从空壳公司拿钱,”他低声对沈砚说,“说明他不仅是法人的‘背后推手’,还是c的‘执行者’,负责盯着药物供应和林辰,甚至可能参与了玥玥和校医的事。”
沈砚让工作人员把账户流水打印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停住——2023年5月,有一笔一万块的支出,收款方是“向阳福利院”,备注是“修缮费”。他立刻想起194章里查到的李兵账户流水,2015年也有一笔给福利院的修缮费,备注一模一样。“c一直在用‘修缮费’的名义给福利院打钱,”他抬头看向陆时,“之前是李兵,现在是张野的空壳公司——说不定福利院还有c的人,负责盯着林辰的过去,顺便掩盖当年的真相。”
离开银行时,夕阳已经落到了工业园的烟囱后面,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陆时手里攥着流水单,指尖划过“张大山”的名字,突然想起什么:“张大山现在在哪?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能问出谁让他注册公司的,还有张野和c的联系。”
沈砚掏出手机,拨通了辖区派出所的电话,让他们查张大山的下落。挂了电话,他靠在车边,看着远处工业园里的空仓库——仓库的窗户玻璃已经碎了,门口杂草丛生,像个被遗忘的角落。“小王刚才发来消息,”他点开微信,递给陆时看,“2023年3月,张野有多次进出城郊工业园的记录,监控拍到他和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人见面,那个男人的体型和林辰描述的送货人很像。”
“这么说,送货人就是张野的人,”陆时把流水单放进文件夹,“c通过李兵的旧关系,让张野注册空壳公司,给林辰供有问题的药,玥玥吃了药出事后,又让校医调查林辰,最后杀校医灭口,把所有线索都引到林辰身上——这就是c的整个布局,覆盖了资金、药品、暴力,环环相扣。”
沈砚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先回警局,让技术科比对张野的通话记录,看看他和张大山有没有联系,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