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报出一个电话号码:“这是当年的教导主任王老师,退休后定居在本市,你们可以问问他。”
陆时立刻记下号码,道谢后快步走出档案库房。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一片,空气里带着雨后的湿冷。他拨通了王老师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您好,王老师,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察,想向您了解一下当年孤儿院附属学校的校医周志强,还有一个叫林辰的学生。”陆时的语气尽量温和。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王老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感慨:“周志强?都过去二十年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我们在调查一桩旧案,他是关键人物。”陆时说道,“您还记得他当年的情况吗?还有,您认识一个叫林辰的学生吗?”
“周志强啊……”王老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那个人,口碑不太好。当时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怕他,说他脾气古怪,经常单独把学生留在医务室。尤其是有个叫林辰的孩子,好像总被他针对。”
陆时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追问:“您还记得林辰?他当时是什么情况?周志强为什么针对他?”
“林辰那孩子,当时在孤儿院住,性格特别孤僻,不爱说话,身体也弱。”王老师回忆道,“我记得有好几次,看到周志强把他叫到医务室,关着门,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有一次我路过,听到里面有争吵声,好像是林辰打碎了什么东西,周志强在骂他。后来还是陆明——就是那个后来失踪的老师,冲进去把林辰拉走的。”
“陆明经常帮林辰?”
“是啊,陆明那孩子心善,知道林辰可怜,经常照顾他。”王老师叹了口气,“说起来,陆明失踪后没多久,周志强就辞职了,再也没出现过。当时我们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说不定和陆明的事有关。”
“您知道周志强和孤儿院院长的关系吗?”陆时问道。
“他们走得挺近的。”王老师说,“经常一起吃饭,有时候院长还会单独去医务室找他。那时候我们就觉得不对劲,但没人敢多问。毕竟孤儿院是私人创办的,院长说了算。”
挂了电话,陆时站在路边,脑海里的线索渐渐清晰。周志强不仅欺负林辰,还可能对他滥用药物,而这一切的背后,或许还有孤儿院院长的支持。陆明救了林辰,又想带他离开,无疑是触动了周志强和院长的利益,这很可能就是他被害的真正原因。
而林辰,这个当年被陆明保护的孩子,亲眼目睹了周志强的恶行,也知道孤儿院的秘密。他当年在医务室里经历的一切,恐怕成了他心中难以磨灭的创伤。这或许就是他后来对孤儿院相关人员怀有恨意的原因,也是他回来调查真相的动机。
但周志强为什么会在陆明失踪后突然消失?他到底去了哪里?是被当年的贩卖网络灭口,还是畏罪潜逃?这些疑问,依旧像迷雾一样笼罩着真相。
陆时立刻拨通了沈砚的电话,将调查到的情况一一告知。
“滥用药物,与院长勾结,陆明失踪后离奇失踪……”沈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丝凝重,“这个周志强,绝对是当年贩卖网络的关键人物之一。他的失踪,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安排,目的就是掩盖真相。”
“还有那张纸条,上面写着‘小林’和一个地址。”陆时补充道,“我怀疑是林辰当年留下的,或许那个地址,就是他被周志强欺负的地方,或者是他藏什么东西的地方。”
“立刻去查那个地址。”沈砚的语气坚定,“另外,继续追查周志强的下落,他既然是关键人物,就不可能彻底消失。还有,林辰的创伤过往,也解释了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执着,甚至不惜用极端的方式调查。但他为什么要隐瞒与陆明的关系,又为什么要跟踪我们,这些还是未知数。”
“我明白。”陆时点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天空。雨后的天空依旧阴沉,像是预示着这场调查还有很长的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