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淬火和叠压,定把这轻甲做得又轻又韧!”
“好!”
陈到拍了拍鲁大的肩膀,
“另外,长矛的制式也要统一。一律用七尺椆木枪杆,矛头形制、重量必须一致。
还有佩刀,刃长、弧度、重心,也要力求相近。战阵之上,毫厘之差,便是生死之别。
我们的兵器和甲胄,要像我们的人一样,整齐、锐利、可靠!”
“诺!统领放心!”
鲁大眼中也燃起了斗志。
打造制式军械,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处理完军械事宜,陈到快步走向营地另一侧的密林边缘。
这里地形复杂,积雪覆盖着嶙峋怪石和枯枝败叶。
乙队和丁队的士兵正分成小组,在陈到指定的几个老兵带领下,进行着无声环境下的格斗训练。
没有呼喝,只有粗重的喘息、身体碰撞的闷响、短刃破空的细微嗤嗤声,以及偶尔踩断枯枝发出的脆响。
士兵们穿着特制的、内衬厚布以减轻碰撞声的皮甲,脸上涂抹着锅底灰和泥巴,在昏暗的林间雪地里如同鬼魅般移动、潜伏、突袭、绞杀。
他们练习着陈到“发明”的、结合了军中搏杀术与后世特种格斗技巧的狠辣招式,锁喉、关节技、要害击打、利用环境设伏。
每一次“击杀”都力求干净利落,一击毙命。
陈到站在一棵巨大的枯树后,默默地观察着。
一个负责警戒的暗哨发现了他的到来,悄悄摸了上来,刚要行礼,被陈到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立刻重新伏低,完美地融入阴影中。
“不错。”陈到心中暗赞。
这种渗透、潜伏、无声格杀的技能,在未来夺取雒城、尤其是应对巷战和复杂山地环境时,将是白毦兵的杀手锏。
“陈统领好雅兴,在这冰天雪地里看儿郎们捉迷藏?”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破了林间的肃杀沉寂。
陈到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那股子桀骜不驯又带着强烈战意的气息,整个营中独一份…
魏延魏文长!
他转身,抱拳行礼:“魏将军。”
魏延一身精良的鱼鳞甲,猩红披风在寒风中翻卷,按着腰间佩剑大步走来。
扫了一眼林间如同狸猫般潜行的白毦兵,嘴角撇了撇,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叔至练兵之法,果然别具一格。只是这鬼鬼祟祟,藏头露尾,非大丈夫所为。
战场之上,自当堂堂之阵,正正之旗,刀对刀,枪对枪,方显男儿本色!
这般训练,练出来的怕不是兵,是贼偷儿吧?”
话语中的轻视与挑衅毫不掩饰。
魏延新近被刘备委以重任,独领一军,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他对陈到这个靠着护卫主公起家、又因剑阁奇功骤得显贵的年轻统领,心里多少存着些不服气和比较的心思。
尤其是看到刘备对白毦兵的特殊重视和资源倾斜,更让他觉得陈到不过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
陈到并未动怒。
他知道魏延的性子,刚而自矜,勇猛绝伦,也正是这股锐气让他成为蜀汉后期难得的锋将。
他需要的是引导,而非对抗。
这就是他,陈到,以后要做的事情!
“魏将军所言,乃是堂堂战阵之道,自然不错。”
“然则,兵者,诡道也。剑阁天险,若非‘鬼祟’奇兵,焉能一鼓而下?将来入蜀,山川险阻,城池林立,强攻硬打,徒耗士卒性命。”
“白毦兵乃主公亲军,职责所在,不仅是护卫中军,更要能于万军之中夺旗斩将,于绝境险地开辟生路。”
“这林间潜行、无声格杀之术,非为偷生,实为克敌制胜于无形,或于绝境中为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