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境地域,根本无法完全防范这种无孔不入的袭扰。
各地的告急文书如同雪片般飞向洛阳,虽然每次损失的兵力物资不多,但那种时刻提防、永无宁日的疲惫感,极大地消耗着魏军,尤其是底层士卒的士气和精力。
“大将军,昨夜又有三处哨卡遇袭,损失了二十几个弟兄,一批箭矢也被烧了。”
副将向陈到汇报着最新的“战果”。
陈到面无表情:
“嗯。让出击的弟兄们好好休息。通知下去,明日换另一支小队,目标,对岸三十里外的那座木桥。”
他顿了顿,补充道:
“记住,以练兵和骚扰为主,不得贪功恋战。我要的,是让司马懿知道,就算他缩着头,也别想睡个安稳觉!”
“喏!”
这种持续的、低强度的“动”,不仅有效地疲惫、迷惑了魏军,也极大地锻炼了蜀军小部队的敌后作战能力。
白毦兵的精锐特性在这种任务中发挥得淋漓尽致,而普通士卒也在一次次实战中飞速成长。
东西三百里,一动一静。
诸葛亮的“静”,是深扎根系,积蓄着撼动天下的伟力。
陈到的“动”,是不断挥出的鞭子,抽打着对手,不让其有片刻喘息,同时也在摩擦中磨砺着自身的锋芒。
这动静之间,是蜀汉在面对巨大机遇时所展现出的惊人耐心与高超的战略战术配合。
他们在等待,等待淮南战局尘埃落定的那一刻,等待那把指向中原的利剑,最终出鞘的最佳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