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渣做文章,他为何不能?
这身黄马褂,就是最好的盾牌和敲门砖。
“可是……”秦风仍不放心。
“没有可是。”萧彻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去准备吧。另外……”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镇魂香’还有多少?”
秦风面色一凛:“王爷,那香极伤根本,您如今的身体……”
“够用几次?”萧彻只问。
“……最多三次。”秦风艰难道。
“取一次的量来。”萧彻闭上眼,不再多言,显然是命令。
秦风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低头:“……是。”
他悄声退下。
暖阁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噼啪的微响。
萧彻独自靠在榻上,缓缓睁开眼,看着跳跃的烛焰,眼神幽深得不见底。
后背与肩臂的伤口灼痛难当,体内余毒未清,每一次心跳都带着沉重的负担。小师妹还在秘密之处昏睡,生机微弱。苏璃残魂散尽。前路强敌环伺,皇帝猜忌,晋王虎视。
步步杀机,如履薄冰。
但他眼底,没有丝毫退缩,只有一片被冰雪覆盖的、沉寂燃烧的火焰。
明日皇宫,便是下一处战场。
他轻轻咳了一声,牵动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他漠然抬手,擦去唇角溢出的一丝血线。
目光再次落在那件黄马褂上。
明黄刺目。
他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那冰凉的缎面,抚过那精致的团龙刺绣。
然后,猛地收紧手指,将那片明黄死死攥在掌心,如同攥住一把淬毒的匕首。
夜还很长。
而风暴,正在无声汇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