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壁画,绝非古人凭想象所能伪造!
其颜料中含有远超时代的、具有放射性的特殊物质!
这只能证明,壁画的创造者,掌握着一种远超想象、甚至理解范畴的科技水平!
那些星际战争的场景,那些奇异的战舰和武器……很可能,并非虚构!
“而且,”陆昭然补充道,声音低沉下去,“诸位大人请看壁画中,那些‘我方’人形战士所使用的武器、所驾驶的战车……其造型风格,是否与西域荒漠中偶尔发现的某些巨大残骸……有几分相似?”
工部尚书猛地一震!他想起了奏报中关于西域残骸的描述!
而兵部尚书则想到了另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如果壁画为真,那么这场战争的结果……显然是人类一方惨败,逃亡至此。那么,壁画中那些吞噬星辰的恐怖存在……它们现在何处?那地底的“噬星之核”,与它们又是何种关系?!
御书房内,再无质疑之声。只有一种冰冷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缓缓攥紧了每个人的心脏。
古老的并非只是神话,还有战争。一场战败后、被迫遗忘的、来自星海的战争。
而失败的阴影,似乎从未真正离去。
皇帝一直沉默地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脸色在阴影中晦暗不明。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
“今日之事,出此殿门,皆忘之。”
“工部。”
“臣在。”
“铁路,加速修建。但不是通往军械库。”皇帝的目光投向西方,投向那遥远而未知的、壁画中逃亡而来的方向,“朕要一条……能最快通往西域的铁路。”
“巴顿爵士的营地,弗朗西斯的工坊,沈星澜……还有陆卿你发现的那种蓝色晶石……”
皇帝的目光最后落在陆昭然身上,深邃无比:
“我们需要更多。更多力量。”
古老的壁画,以其蕴含的放射性真相,终于轰碎了最后一丝侥幸。帝国这艘巨轮,在惊涛骇浪中,被迫开始调整它沉重的航向,驶向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深黑大洋。
而遥远的西方,沈星澜他们刚刚点亮的那一丝微弱的科技之火,已然成为了这黑暗航程中,唯一可见的、却也可能引来巨兽的灯塔。
西方山谷,警报声撕破夜空,如同垂死野兽的哀嚎。
沈星澜一把抓起刚刚完成能量核心设计图的黑石板,塞入怀中,另一手已握紧佩刀。弗朗西斯慌忙将几块最重要的蓝晶和图纸塞进一个铁箱。陆昭然强撑着站起,将散发着不祥红光的黑盒星图紧紧抱在胸前。
“出去!快!”巴顿爵士的怒吼从工坊外传来,伴随着兵刃交击和怪物刺耳的嘶鸣!
三人冲出工坊,眼前的景象让即使历经生死的他们也倒吸一口冷气!
不再是之前遇到的那些被地底能量扭曲、行动迟缓的傀儡或变异生物。此刻从山谷西侧黑暗中涌来的,是真正的、成建制的杀戮造物!
它们通体覆盖着暗沉的黑曜石般甲壳,节肢锋利如镰刀,复眼闪烁着无情的红光。它们的行动迅捷而协调,如同潮水般冲击着营地简陋的木栅栏和士兵们仓促组成的防线。士兵们的刀剑砍在它们甲壳上,只能迸溅出火星,难以造成有效伤害。而它们的前肢却能轻易刺穿皮甲,甚至撕裂盾牌!
更可怕的是,在这些地面部队的后方,隐约有几个臃肿庞大的阴影,它们如同活体炮台,腹部鼓动,猛地喷射出炽热的、带着腐蚀性的酸性孢囊!孢囊落地炸开,绿色的酸液四溅,士兵沾上即刻皮开肉烂,木质工事嗤嗤作响,迅速碳化!
“稳住!汽弩队!瞄准那些喷吐的大家伙!”巴顿爵士身先士卒,挥舞巨剑劈翻一头冲到他面前的怪物,声嘶力竭地指挥着。
临时组建的汽弩小队终于就位,沉重的弩车在蒸汽机的驱动下发出呻吟。士兵们紧张地操作着,瞄准,发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