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沙哑,却不再断断续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困惑,“神了…神了!胸口…几十年…没这么松快过了!”
林小凡看着地上那滩散发着恶臭的污秽浓痰,又看看老人明显好转的气色和眼中那抹久违的生机,心头狂震!有效!真的有效!这灵蔬…竟真有如此神效?!狂喜瞬间冲垮了之前的疲惫和忧虑!
“赵奶奶,您感觉好点就行!这…这是我后山新种的野菜,可能…可能山里的水土好…” 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含糊地解释着,连忙将手里剩下的几片嫩叶一股脑塞进老人粗糙的手掌里,“这些都给您!回去熬点水喝!别声张…这菜…不多!”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眼神带着恳求。怀中的小朱雀似乎不满食物被分走,再次探出头,“唧”地叫了一声,赤金眼瞳不满地瞪着老人手中的菜叶。
老人紧紧攥着那几片翠绿欲滴、仿佛蕴含着生命光华的叶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看看林小凡,又看看他怀里那探头探脑、奇异非凡的赤眼小鸟,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感激,用力地点点头:“懂…奶奶懂!小凡…你是好孩子…有出息了…奶奶…奶奶谢谢你!” 她说着,竟挣扎着要给林小凡鞠躬。
林小凡连忙扶住她,目送着老人佝偻却明显轻快了许多的身影,一步三回头、珍而重之地捧着那几片叶子,颤巍巍地消失在通往村尾的小路尽头。他站在原地,心头五味杂陈。喜悦于能帮到老人,却又被更深的不安笼罩。这灵蔬的效果太逆天了!一旦传开……
他猛地转身,看向后山那片青翠的菜地,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必须加快速度!开垦!种更多的菜!不仅要喂饱自己和那小祖宗,更要为可能到来的麻烦,积累足够的底气!
林小凡回到山坡,如同被注入了新的动力。他不再休息,挥舞着柴刀和锄头(用几块合适的石头和坚韧藤蔓临时绑制的),开始疯狂地开垦荒地。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贲张的肌肉上。他清理出更多的空地,将那些生命力旺盛、一夜长成的菜苗小心地移栽、分株。怀里的小朱雀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急迫,偶尔探出头,“噗”地烧掉他递过来的一片叶子补充能量后,便又安静地缩回去,赤金眼瞳半眯着,仿佛在积蓄力量,身上暗红色的绒毛,在阳光下似乎又丰盈鲜亮了一分。
接下来的几日,后山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小王国。林小凡如同不知疲倦的农夫,日夜开垦,灵蔬的面积以惊人的速度扩大。新翻垦的土地呈现出健康的深褐色,新播下的种子在短短一两天内便破土而出,舒展着嫩绿的叶片。整个山坡,被越来越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草木灵气所笼罩。
然而,桃源村这个沉寂的小水潭,终究被投入了石子。
赵奶奶的变化,是瞒不住的。
那个咳了几十年血、走路都打晃、眼看就要油尽灯枯的赵老婆子,这几天居然能自己拄着拐棍在村口晒太阳了!蜡黄的脸上有了血色,咳嗽声轻了,痰里也没血丝了!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见她家破屋的烟囱这几日总飘出奇异的、带着草木清香的烟雾,闻一口都让人精神一振!
流言如同长了翅膀,在闭塞的山村里飞速传播、发酵。
“听说了吗?赵老婆子快好了!”
“真的假的?她那病不是没治了吗?”
“千真万确!是林家那小子!小凡!给了她几片神叶子!”
“神叶子?后山那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能长神叶子?”
“谁知道呢!反正赵老婆子亲口说的,吃了那叶子熬的水,咳出一大滩黑泥,胸口立马就松快了!”
“嘶……真有这么神?不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管他呢!我那口子老寒腿疼了半辈子了,要是真有这神菜……”
窃窃私语在村口的石磨旁,在井台边,在田间地头悄然蔓延。好奇、怀疑、贪婪、渴望……种种复杂的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投向村后那座曾经被视为死地、如今却笼罩着一层神秘色彩的山坡。
终于,在林小凡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