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不腐。”
抵达楼兰古城时,夕阳正将佛塔染成金色。慕白将灵脉泉结晶埋入烽火台基,刹那间,泉眼周围的沙粒泛起微光,孔雀河故道的轮廓在沙面浮现,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
“慕教习,”王景行指着佛塔顶端,“那里有字!”
众人望去,塔身裂缝中竟钻出几株韧兰,根系在风化的砖墙上刻出一行古楼兰文。随行的译官颤抖着翻译:“当金莲花盛开时,楼兰将重归大地。”
当晚,楼兰长老在佛塔下设宴。月光下,韧兰的金莲花与胡杨的金黄叶片交相辉映,远处的沙海传来若有若无的流水声——那是孔雀河故道的地下水在苏醒。
慕白取出秦先生托带的羊皮卷,上面用汉隶与古楼兰文并书:“兰草为经,根须为纬,织就山河锦绣。”
宴罢,她独自登上佛塔。月光如水,洒在塔身的韧兰根系上,那些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与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飘带惊人相似。她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征服自然,而是让文明与土地重新对话。
回程的驼队中,王景行抱着新采的“佛兰”种子,眼神坚定:“我要把这种子带回国子监,让更多人知道,沙漠也能开花。”
小石头则在羊皮纸上画着楼兰古城的复原图,城墙上遍植金莲花,护城河水流潺潺。他忽然抬头:“慕姐姐,等我长大了,要修一条从藏锋谷到楼兰的兰草大道。”
慕白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望向远方。月光下,韧兰的根系在沙海中绵延,宛如大地的神经网络,将相隔千里的文明重新连接。
藏锋谷的故事,终于从山谷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而那些扎根在黄沙中的兰草,正用生命书写着新的传奇——关于生长,关于传承,关于在岁月长河中永不褪色的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