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教徒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往地上吐了口血。血珠在地面凝成个扭曲的符号,密室的石门 “轰隆” 一声关上了,墙壁上的油灯同时熄灭,只剩血池的红光在黑暗里跳动。“等九婴大人吞了你们,自然会有人告诉答案。” 教徒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喉咙里爬,“我们主子说了,封神量劫乱了,才好浑水摸鱼!”
哪吒刚要追问,就见血池里的血水突然暴涨,九个兽头同时张开嘴,喷出股腥气。被锁链捆着的老婆婆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竟被符文阵吸成条血线,顺着纹路往兽影里钻。“不好!他们在用活人精血催阵!” 哪吒将火尖枪插在地上,枪身的火焰连成圈,暂时挡住了血线,“老人家撑住!小爷这就救你出来!”
他刚解开老婆婆的锁链,就见墙角的陶罐突然炸开。无数只黑色的虫子从罐里涌出来,像团移动的黑毯,往百姓们爬去。小孩吓得抱住哪吒的腿,玉米叶老虎掉在地上,却突然发出 “啪” 的轻响,叶片展开成盾牌的形状,将靠近的虫子都挡在半尺外 —— 原来布偶里塞着晒干的艾草,是陈塘关妇人给孩子做的护身符。
“有点意思。” 为首的教徒突然拍了拍手,石壁上的暗格同时打开,钻出八个手持骨幡的教徒,幡面上画着九婴的画像,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给这小娃娃开开眼,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血祭!” 骨幡往血池里一指,符文阵的红光突然变成暗紫色,兽影的九个脑袋同时发出震耳的咆哮。
哪吒把三个百姓护在身后,混天绫在他周围结成光网。火尖枪的火焰越烧越旺,将虫子烧得噼啪作响,却见那些虫子死后的尸体竟在融化,化作黑色的汁液往血池流 —— 每滴汁液落入池中,兽影就清晰一分,连鬃毛上的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养阵!” 老婆婆突然喊道,她的手指着血池边缘的刻度,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凹槽,“那是血槽!每满一格,凶兽就强一分!现在已经快满了!” 她往小孩怀里的布偶指,“这是我儿媳妇做的,里面有陈塘关的地脉土,能暂时挡住妖气,可撑不了多久!”
哪吒突然想起老爹书房里的兵书,上面说对付邪阵要用至阳之气。他摸出太乙真人给的莲藕块,往火尖枪上一擦,枪尖的火焰突然变成金色,像裹了层朝阳。“小爷今天就用莲花火烧了你们的破池子!” 他踩着风火轮冲向血池,混天绫同时飞出,缠住两个举幡的教徒,将他们往石壁上撞。
教徒们的骨幡突然交叉成网,暗紫色的妖气在网中凝成个巨大的骷髅头,对着哪吒就撞过来。火尖枪的金光与妖气碰撞,发出 “滋啦” 的声响,震得整个密室都在摇晃。小孩怀里的布偶突然发出 “咔嚓” 声,玉米叶做的虎头裂开道缝,露出里面的地脉土 —— 土块正在变黑,显然快挡不住妖气了。
“快破阵眼!” 老婆婆往血池中央指,符文阵的中心有块凸起的黑石,上面刻着个 “煞” 字,“那是阵眼!用至阳之物砸它!” 她突然挣脱哪吒的保护,往黑石冲去,却被教徒的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
哪吒眼看老婆婆要被拖进血池,突然将乾坤圈掷出去。圈子在空中转了三圈,精准地套住锁链,他猛地往回拉,教徒们被拽得纷纷倒地。火尖枪趁机刺入黑石,金光顺着枪身往阵眼里钻,符文阵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不!” 为首的教徒目眦欲裂,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喷出的血雾竟在半空凝成把血剑,对着哪吒的后心就刺,“我主不会放过你!”
就在这时,小孩怀里的布偶突然炸开。地脉土在空中凝成个小小的盾牌,挡住了血剑的攻势。更神奇的是,散落的玉米叶突然往血池飘,沾到红光就燃起绿色的火焰,将符文阵的纹路烧得焦黑。“是陈塘关的灵气!” 老婆婆又惊又喜,“这孩子是守关人的后代,他的护身符能引地脉灵气!”
哪吒趁机将火尖枪往黑石里再刺三寸。金光突然爆涨,将整个密室都照得如同白昼。血池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