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不敢碰!”
蛇姬的同党突然吹响骨笛,血池里的血水开始沸腾。九个兽头虚影同时张开嘴,往符文阵中心聚集,眼看就要合成一个完整的头颅。最后一名教徒抱着个黑陶罐冲向血池,罐口露出的竟是九婴的残爪,显然是想扔进池里完成血祭。
“给小爷站住!” 哪吒踩着风火轮追上去,火尖枪的藤蔓突然从地里钻出,缠住教徒的脚踝。但这人像是疯了似的,竟用牙齿咬断藤蔓,拖着伤腿往血池扑 —— 指尖离水面只剩半尺时,混天绫突然飞来,像条红鞭似的把陶罐抽飞。
陶罐在空中炸开,里面的残爪落在祭坛的香炉里,被香灰埋了个严实。教徒发出绝望的嘶吼,转身想往哪吒身上扑,却被王大叔的扁担勾住脖子,硬生生按在地上。“你这腌臜东西!” 老豆腐匠往他脸上啐了口,“俺孙子还等着他娘回家做饺子呢!”
血池里的红光突然变淡,九个兽头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渐渐消散在池水里。符文阵的纹路开始褪色,露出底下刻着的陈塘关地图,每个阵眼都对应着一口水井 —— 哪吒突然明白,他们是想通过水井把妖气注入全城水源。
“快用生石灰填井!” 哪吒对着兵丁大喊,同时将火尖枪插进血池中央。枪尖的金光顺着地脉蔓延,把残留的妖气都逼到血池里,“张师傅!把铁砧扔进来!”
张师傅抱起铁砧助跑几步,像扔铅球似的把铁砧投进血池。“咚” 的一声巨响,铁砧在池底炸出金光,血水瞬间被净化成清水,连那些骷髅头都变得雪白,上面的符咒渐渐隐去,露出原本的模样 —— 有些头骨上还留着小时候摔的缺口,能看出是哪家的孩子。
“都结束了。” 李靖收起佩刀,看着百姓们用石块封死血池,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笑得格外真切。卖菜阿婆把少女扶到石凳上,从竹篮里掏出个菜饼:“快吃点垫垫,你婆婆在粮仓那边等你呢,眼睛都哭肿了。”
少女刚咬了口菜饼,突然指着祭坛的横梁:“那上面有东西!” 众人抬头望去,横梁上挂着个黑色的账本,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哪吒用火尖枪把账本挑下来,只见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除了血煞教的教徒,还有几个熟悉的商号 —— 都是最近突然暴富的绸缎庄和米铺。
“原来有内鬼。” 李靖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些商号肯定在给邪教提供物资。” 他把账本折好放进怀里,“等回去就查封他们,看谁还敢通敌!”
哪吒突然注意到账本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符号,像只展开翅膀的蝙蝠。他摸了摸怀里的银锁,锁身上的 “平安” 二字突然发烫 —— 这符号和之前在黑袍教徒身上见过的一样,是闻仲的墨麒麟图腾变体。
“这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 哪吒把符号拓在地上,金光顺着纹路流动,竟在石板上显出个地图,终点指向朝歌的方向,“他们是想借九婴扰乱陈塘关,让老爹没法出兵西岐。”
王大叔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管他啥阴谋,只要咱们陈塘关的人拧成一股绳,再大的坎都能过去!” 他往祭坛外指,晨光正顺着石门往里涌,照亮了百姓们忙碌的身影 —— 有人在修补被损坏的石碑,有人在清扫地上的血迹,连私塾先生都在给骷髅头系红绸,像在给它们送行。
少女突然指着祭坛外的山坡:“快看!” 那里的野花不知何时开了满山,粉白的花瓣上沾着金光,被风吹得像雪片似的往祭坛飘。落在百姓身上的花瓣立刻化作光点,钻进皮肉里 —— 王大叔手上的老茧淡了些,张师傅的铁砧多了层青光,连私塾先生的镜片都变得清亮了。
“是地脉的馈赠。” 哪吒看着自己手心的光点,之前战斗留下的伤口正在发痒,长出层淡淡的金光,“这些花是用净化的妖气长出来的,能强身健体。”
正说着,卖菜阿婆突然喊起来:“俺的辣椒苗!” 祭坛角落的石缝里钻出株绿苗,上面还结着个小小的红辣椒,被金光照得透亮,“这是俺掉进密道的种子!竟然长出来了!”
百姓们纷纷围过去看,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