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粘稠。有片花瓣的碎屑飘到食盒边,把裹着残片的淡蓝光都染成了暗紫,千层糕的甜香瞬间被压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股铁锈味的腥气,像没洗干净的鱼肠。通天教主赶紧用玄色道袍盖住食盒,袖口的符咒发出金光,把碎屑烧成了灰,却在盒盖上留下个焦黑的印子,像块没擦干净的锅底。
“石矶!你疯了不成!” 他往血莲上喊,声音裹着灵力撞在花瓣上,竟被弹了回来,震得他袖口的符咒都闪了闪,“这东西还没完全成熟,你就敢带出来 —— 上次在骷髅山见你养的莲子,还没指甲盖大,现在催得这么急,是怕赶不上吃热乎的?”
血莲中心的血雾突然散开,石矶娘娘的身影在暗红的光里若隐若现。她手里的血色法杖缠着无数银丝,其实是凝结的怨气,把周围的灰黑云气都卷成了小漩涡。她的道袍上绣着暗金色的莲纹,却被血雾染成了黑红,像块浸了酱汁的绸缎:“通天教主倒是消息灵通。” 她的笑声裹着碎冰似的音,把靠近的甜香都冻成了冰晶,“上次在骷髅山被你嘲笑养不出好莲花,现在就让你看看 —— 这朵血莲,可比你碧游宫的千层糕厉害多了!”
法杖往血莲根部敲了敲,最底层的花瓣突然展开,露出里面嵌着的无数只眼睛。那些眼睛同时睁开时,西岐城头的士兵突然觉得头晕,手里的长枪差点掉在地上 —— 不是被戾气侵袭,是看见无数模糊的画面在眼前闪:有在万仙阵死去的截教弟子,有在河边被污染的鱼虾,还有些没见过的面孔,都在无声地哀嚎,像场没声音的哭戏。
“搞什么?” 哪吒揉了揉眼睛,火尖枪的火星往眼睛上拂了拂,那些画面突然碎成金粉,“上次在万仙阵见的魔神会喷毒雾,这血莲居然会放电影?” 他往石矶方向喊,声音裹着淡金色的火苗,“要是想吓人,不如学张婶做鬼脸 —— 上次她扮鬼脸吓走偷饼的狸猫,比你这眼睛管用多了!”
石矶娘娘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血色法杖突然指向哪吒,最顶层的花瓣射出道暗红的光,把周围的灰黑云气都卷成了箭:“小毛孩找死!” 她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恨,光箭上的怨气凝成尖刺,“上次在骷髅山被你打碎原形,这次定要让你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 让你知道,不是所有莲花都能当点心!”
通天教主突然把食盒往光箭方向扔。淡蓝的光球在半空炸开,幽蓝光和暗红的光撞在一起,发出 “滋啦” 声像滚油里泼了冷水。千层糕的碎屑在光里翻滚,把暗红的怨气都染成了淡金,竟在半空凝成朵半蓝半红的花,花瓣上还沾着莲子碎,像朵没做好的双酿糕。
“别在我面前动他。” 通天教主的玄色道袍猎猎作响,混沌钟残片在他掌心发光,把周围的灰黑云气都震成了碎末,“上次在万仙阵答应过鸿钧老祖,要护着三界的小辈 —— 你想动他,先过我这关!”
石矶娘娘的笑声突然拔高,血莲周围的怨气凝成无数只手,把淡金的花撕成了碎片:“就凭你?” 她往通天教主身后的截教弟子扫了眼,看见乌云仙还在偷偷往嘴里塞杏仁酥,“连自己的弟子都管不住,还想拦我?上次在碧游宫被阐教打成那样,现在还有脸出来逞能 —— 不如回家烤你的千层糕!”
金灵圣母气得龙虎玉如意都在抖,玉面的纹路里涌出赤金的光,把食盒里剩下的千层糕都烘成了金粉:“休要欺人太甚!” 她往血莲方向冲去,光翼上的琉璃珠发出清响,把靠近的怨气都震成了漩涡,“上次在万仙阵没机会跟你交手,正好让你见识下碧游宫的厉害 —— 就算带了点心,也能打赢你!”
“就凭你?” 石矶娘娘的法杖往地上顿,血莲突然射出无数道暗红的光,把金灵圣母的光翼都染成了暗紫。那些光丝里裹着细碎的怨气,像掺了沙子的糖浆,把玉如意的光都搅成了浑浊的漩涡,“上次在骷髅山连只狐狸都打不过,现在居然敢跟我叫板 —— 看来碧游宫是真没人了!”
哪吒突然踩着风火轮冲到两人中间,火尖枪的火星在他周身凝成光盾。暗红的光丝撞在盾上,竟被烧成了金粉,散发出烤麦的焦香,像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