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声音挤出几个字:“宛瑜…对…对不起…你…你快去…换…换件衣服吧……” 声音小得如同蚊蚋。
林宛瑜看着自己身上那片迅速蔓延的、冰冷的酒渍,又看了看眼前面无人色、仿佛随时会晕过去的陆展博,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着唇,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房门轻轻关上的瞬间,陆展博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挺挺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烛光晚餐?浪漫表白?此刻都变成了地板上那片刺目的酒渍,和他心中一片狼藉的社死现场。
…………
胡一菲一脸挫败地回到3601,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嘀咕着:“邪了门了!老娘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玩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没道理啊!”她抓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个底朝天,试图浇灭心头的郁闷。
水还没咽下去,眼角余光就瞥见曾小贤正撅着屁股,鬼鬼祟祟地扒在门缝里张望,那姿势活像一只准备偷鸡的黄鼠狼。
胡一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抬腿照着他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脚!
“嗷——!” 曾小贤痛得差点原地起跳,刚要叫出声,又猛地想起什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硬是把惨叫憋了回去,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惊慌失措地回头,看到是胡一菲,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将她拽到更隐蔽的角落,压低声音,急得直跳脚:“姑奶奶!出事了!出大事了!”
胡一菲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他:“曾小贤,虽然大家关系好,但你这种‘特殊癖好’真的很让人困扰知道吗?偷窥?还狡辩?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象(相)啊!”
曾小贤急得直拍大腿:“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谁偷窥了!我这是……我这是碰巧看见了!啊呸!这不是重点!”他语无伦次,努力组织语言,“关键是……前两天!子乔!他不是还跟美嘉在婚礼上‘深情告白’,说什么‘我的美嘉’,还单膝跪地吗?”
胡一菲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所以呢?他跪他的美嘉,跟你撅着屁股偷看有半毛钱关系?他不跟美嘉求婚,难道跟你求婚啊?神经!”
“哎呀!这也不是重点!”曾小贤急得抓耳挠腮,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发现惊天秘密的惊悚感,“重点是!就刚才!就前几分钟!我又……呃……不小心看到……”
胡一菲的火气“噌”地又上来了:“曾!小!贤!屡教不改是吧?偷窥还上瘾了?大家以后都得防着你了!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我……!”曾小贤被怼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一把拽住胡一菲的胳膊,不由分说把她拉到客厅沙发按坐下,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菲!真的出大事了!如果现在要我用一个卡通人物来形容子乔的处境,那他绝对是——绿巨人!”
胡一菲嗤之以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切!吕子乔变绿巨人?曾小贤,你是不是搬箱子把脑子累坏了?他要能变绿巨人,你都能上树摘月亮了!吕子乔什么人?那可是行走的荷尔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种子!他要能被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我看你是今天股票跌傻了吧?”她完全没抓住重点。
“跌你个头啊!”曾小贤气得差点掀桌,“绿帽子!我说的是绿帽子!再这么发展下去,子乔头上就不是青青草原了,那得是——油菜花田!”他激动地口不择言。
胡一菲皱着眉头思索了两秒,纠正道:“油菜花是黄的。你说的是西兰花吧?绿油油的那个。”
“对对对!西兰花!哎呀管它什么花!”曾小贤抓狂地挥舞着手臂,“我说的是子乔!要变绿了!这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枝红杏它要出墙来啊!”他激动地挥舞着。
胡一菲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眼睛瞬间瞪圆了:“你是说……美嘉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天若有情天亦老!”曾小贤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跟我来!自己听听看!”他拉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