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的评判像场温柔的较量。苏菲的“巧克力天鹅配桂花酱”被指“甜得发齁”:“桂花的清苦本该中和巧克力的甜,你却用了代糖,一股化工味,糟蹋了好桂花。”露西的彩虹慕斯更惨,“色素盖过了食材本味,像浓妆艳抹的姑娘,卸了妆啥也不是。”
轮到炎耀的“醪糟冰淇淋配桂花冻”时,刘一帆的动作格外轻。他用小勺挖了块冰淇淋,放在鼻尖闻了闻:“醪糟的酒香很淡,刚好够醒味蕾,没有喧宾夺主。”冰淇淋在舌尖化开的瞬间,他突然笑了,“你用了老冰糖熬的浆,甜里带点焦糖香,比白糖多了层厚味,这是华夏甜品的‘温’,不似冰淇淋的‘寒’,贴心。”
他又尝了口桂花冻:“琼脂放得不多,嫩得像水,桂花用的是蜜渍的,不是糖精泡的,苦底还在,这才是真桂花味。”他放下勺子,看向炎昭炎耀的方向,“甜品不是炫技,是给食客的温柔一刀,你们这刀,藏着胡同里的月光,暖。”
全场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连外国观众都跟着鼓掌。马克的团队低着头收拾东西,卢卡拉着苏菲快步离开,只有伊万走到刘一帆面前,鞠了个躬:“我输得心服口服,下次想去华夏学吊汤。”
刘一帆站起身,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那三道华夏魂的融合菜上。“烹饪的融合,从不是技法的堆砌,”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赛场,“是魂的相遇。就像这碗汤、这盘面、这碗甜品,华夏的根扎得深,才能在洋技法的土里,开出自己的花。”
水晶灯的光重新变得柔和,照在裁判团的长桌上,照在那青花瓷碗里剩下的汤渍上,像朵永不凋谢的花。老灶台的亲友团还在欢呼,小胖的灯牌在人群里晃,“魂”字的光芒,比任何金箔都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