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掉眼泪,说“项目搞砸了,老板让我明天不用来了”,李秀莲坐在她旁边,听她哭了半个小时,最后给她打包了两个包子:“明天会好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找新工作。”
凌晨三点,最后一个食客离开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张默帮着把桌子擦干净,说:“我给你们写个小程序吧,能提前订夜宵,不用等。”炎耀笑着摆手:“不用,来了就能吃,等会儿也没事。”
关门前,王铁柱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块柴,火苗“噼啪”响着,映着满桌的空碗。每个碗底都干干净净,像被舔过似的。“你看,”他对李秀莲说,“这夜宵开对了,比多卖几笼包子值。”
李秀莲往粥桶里倒了点清水,准备清洗,突然发现桶底还剩小半碗粥,上面漂着颗红枣。她舀起来尝了尝,甜得正好,像谁特意留的。
天快亮时,张默在公司楼下的花坛里,看见只流浪猫,正小口小口地舔着他刚打包的粥。他蹲下来,看着猫的眼睛,突然笑了——原来这城市的深夜,不止有人需要暖,连流浪的小生命,都盼着口热乎的。
老灶台的卷闸门再次落下时,阳光已经爬上了门楣。炎耀炎昭趴在案板上睡着了,脸上还沾着点面粉。王铁柱给他们盖上毯子,看着灶台上温着的粥,突然觉得,这灶台烧的不只是柴,是给每个赶路人的暖,是让这城市在黑夜里,也能透出点烟火气的光。
而那些加班的、赶路的、失意的人,或许明天还会来,或许不会,但他们总会记得,有个地方,在最深的夜里,为他们留着一碗热粥,一笼包子,像家人在等你回家——哪怕素不相识,也愿意给你一份,不掺任何杂质的暖。
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