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嵌进了木纹里。方才那副哀戚的模样瞬间消失,素日里慈悲如文殊菩萨的面孔,竟陡然变成了大威德金刚般的忿怒相,眼底的狠厉怒火几乎要溢出来:“年世兰盛宠如斯,明日封嫔,后日封妃,再过些日子,怕是连本宫皇后的位置都要让给她!年氏一族倒了她照样可以爬起来!本宫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殿内烛火猛地一跳,金芒在青砖地上扫过,将宜修的影子钉在墙上——那影子肩背绷得死紧,袍角如兽爪般蜷着,竟像头被囚困的兕兽,明明獠牙未露,周身却漫着让人骨头发冷的狰狞。
“本宫原想着或许皇上会看在孝懿仁皇后的情分上,总该留隆科多再活个十余年。”她手指轻轻拨弄着腕上的翡翠素环,让它在腕间慢慢转了半圈,光滑的环面蹭过皮肤微痒,说出口的话却冷得能冻住空气,“就算皇上再恨隆科多横竖也要等太后闭了眼再动手,既全了母子颜面,也堵了外头‘狡兔死,走狗烹’的闲话。”话锋陡然一转,她抬眼时,眸底已没了半分温度,“可太后才刚卧病,皇上就急着取隆科多的性命——这般按捺不住,莫不是碎玉轩那场火,烧出了不该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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