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不是她想送就能送,想留就能留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破碎的锦缎,“你让人把这些碎布包好,连同那两颗明珠一起送去翊坤宫——就说,本宫瞧着这蜀锦纹样虽好,却脆得经不住碰,怕是配不上华妃,还是让她自己留着吧。”
剪秋这才回过神,连忙躬身应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办。”她望着案上破碎的蜀锦,再想到宜修方才的眼神,只觉得后背发寒——娘娘的心思,从来都不是旁人能轻易猜透的,华妃这一次,怕是又要自讨没趣了。
宜修没再看那些碎锦,转身走回软榻旁,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雪上。华妃想借蜀锦示好,又藏着试探的心思,偏她最不喜这样的虚与委蛇。这裂掉的何止是一匹锦缎,更是华妃那点想压过景仁宫的心思——在这深宫里,谁都想往上爬,可爬得太急,难免会摔得粉身碎骨。
待剪秋捧着明珠离开,暖阁里只剩宜修一人。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粒,缓缓闭上眼。王晋中命案这颗石子,早已在朝堂与后宫的池水里搅起波澜,而华妃与鄂敏的争斗,不过是这波澜里的一角。她要做的,从不是沉溺于一时的恨意,而是站在岸边,看着这些涟漪相互吞噬,直到所有碍眼的人,都被这深宫寒风,彻底卷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