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赏你料子是恩宠,可不是让你拿着恩宠当护身符,忘了宫里的规矩。”不等宜修开口,站在齐妃身侧的安陵容便先开了口,语气带着几分严肃,“方才襄妃和齐妃娘娘说得明明白白,柿红色近正红,本就不是贵人能穿的。你如今还提太后,莫不是想让太后为你的僭越担责?”周围几位嫔妃也纷纷点头,有位贵人甚至轻声嘀咕:“自己不守规矩,倒还敢攀扯太后,真是糊涂。”这些细碎的议论像针一样扎进乌雅碧檀心里,她埋着头,肩膀控制不住地发抖。
宜修虽已过四旬,眼角眉梢染着岁月的痕迹,可那一身雍容华贵的气度,却如殿中刚燃起的龙涎香般,青烟袅袅间透着不动声色的威仪。她缓步走到凤座前,轻轻倚靠坐下,目光先掠过案上——白瓷盘里盛着刚冰镇好的东魁杨梅,是江浙巡抚昨日加急送来的新果,颗颗紫黑饱满,上头还凝着晨露化成的水珠,而后才淡淡扫过跪在地上的乌雅碧檀,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分量:“本宫坐了这二十余年的皇后之位,还是第二次见这般不顾颜面的女子。第一次,是当年的妙音娘子余答应,她本是倚梅园内的莳花宫女,不也还是惨死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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