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的女眷,皆没入了奴籍……”
话至此处,她喉间似卡着寒絮,顿了顿才咬牙道:“虽知这话万分僭越,可连日瞧着赤芍姑娘的眉眼,竟与娘娘有三分依稀相似,实在忍不住暗自揣测——她……她会不会是娘娘的族人?”
最后一语落地,她慌忙伏低身子,鬓边珠花簌簌轻颤,指尖死死攥着裙摆,锦缎被绞得发皱,几乎要透出血痕:“妾身该死,竟敢妄提娘娘痛处!这不过是绵舒一时胡猜,若有半分冲撞,还请娘娘降罪责罚,妾身绝无半句怨言!”
最后几字方落,年世兰面上笑意便如被寒风吹散的烟霞,瞬间褪得无影无踪。指尖摩挲金线的动作猛地一滞,那赤金镯身相撞,脆响一声便寂然,倒比全然的静默更添几分冷意。池畔夜风似是被这凝滞的气息惊动,陡然转厉,卷着廊下宫灯的光晕轻轻晃悠,将满地梧桐枯叶卷起,打着旋儿扑向泛着冷光的池面,惊得几尾沉眠的锦鲤倏然摆尾,尾鳍划破墨玉般的水面,漾开的细碎涟漪未及散开,便又被更深的沉寂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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