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丸药含在舌下,能快速恢复真气,记得别吞下去!”
接着是桃花岛的石桌。黄药师身着青布长衫,玉箫横在唇边,《碧海潮生曲》的旋律顺着海风飘来。林越坐在对面,学着调整真气,让金色气流随箫音起伏。“你的真气太刚,像没被磨过的石头。”黄药师突然收箫,指尖在石桌上划出一道阵图,“奇门五转的‘转’,不是转真气,是转心境。你心里想着‘守’,真气就沉;想着‘攻’,真气就锐——你看这潮汐,涨时汹涌,落时平缓,从不会逆势而为。”他将玉箫放在阵图的“景门”节点,“试试将真气注入这里,别用刚劲,像托着一片桃花瓣那样。”
林越依言照做,当金色真气顺着指尖流入阵图时,周围的桃花瓣突然簌簌聚拢,在石桌上空凝成一道淡粉色的气罩。黄药师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虽依旧带着孤傲,眼底却多了几分赞许:“不错,比郭靖那傻小子有悟性。”
荒山野岭的破庙也出现在光影中。洪七公蹲在篝火旁,手里翻烤着叫花鸡,油渍顺着鸡皮滴落,在火中溅起细小的火星。“小子,尝尝我的手艺!”他撕下一条鸡腿递过来,断指在火光下格外显眼,“我年轻时贪吃,误了丐帮的大事,断了一根手指才明白,武学再高,没了善念就是害人的利器。你道武双修,要记住‘道’是根,‘武’是枝,根不歪,枝才长得直。”他摸了摸林越的头,掌心的老茧带着粗糙的温度,“这打狗棒法我传你,不是让你争强好胜,是让你护弱小、除奸邪——以后遇到丐帮弟子,别丢了我的脸。”
这些记忆片段像被串起的珍珠,在光影中缓缓流转。林越感觉自己的道心在这些记忆中愈发沉稳,丹田内的先天真气也随之变化,从之前的外放刚劲,渐渐转为内敛的沉劲——这是射雕世界所有羁绊与教诲的沉淀,是他武学之路的根基,无论到了哪个世界,都不会被磨灭。
不知过了多久,光影突然开始收缩,周围的白光渐渐变成淡青色,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渗入体内。林越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细微的变化:原本因先天境而凝练的肌肉线条,慢慢变得更粗壮紧实,少了几分江湖侠客的飘逸,多了几分山野生存的坚韧;手掌的皮肤变得粗糙,指关节处生出老茧,那是常年握弓挥刀留下的痕迹;丹田内的先天真气也随之调整,像溪流汇入深潭,变得沉稳而有力,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于奔涌外放。
“砰——”
双脚重重落在实地上,冰凉的触感从鞋底传来,瞬间驱散了光影穿梭的虚幻感。林越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茫茫雪山——连绵的山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松枝上压着沉甸甸的白雪,风一吹就簌簌掉落,砸在他的肩头。远处一座高耸的山峰隐在云雾中,峰顶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晕,山势险峻,如一把利剑直插云霄,正是缥缈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身上的素色道袍已变成一件粗布短打,靛蓝色的布料上打了好几块补丁,袖口和裤脚都缠着厚厚的兽皮,脚下是一双缝着羊毛的粗布靴,靴底沾着新鲜的雪粒,正慢慢融化成水。背后的行囊还在,里面的桃花醉、菱角干和锦盒都完好无损,青铜剑则被包裹在兽皮里,贴在后背,触感温热。
身前是一间简陋的猎户小屋,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茅草上压着石块以防被风吹走,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兽肉,有雪狐、黄羊,还有一头体型硕大的黑熊,兽肉表面结着一层白霜,显然挂了有些时日。小屋的木门是用松木做的,门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像是在记录打猎的日子,门边靠着一张猎弓和一把磨得锃亮的猎刀,猎弓的弓臂是用牛角制成的,刀柄上缠着防滑的兽皮,还系着一根红色的绳结——这是猎户常用的装饰,寓意着打猎顺利。
“这就是新的身份了。”林越轻声自语,走到木门旁,伸手推了推——门轴有些生锈,发出“吱呀”的声响。屋内的陈设极其简陋:一张用松木搭成的硬板床,床上铺着晒干的茅草和一张熊皮,熊皮还带着淡淡的兽毛香气;床边是一张缺了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