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下山义诊。”
林越接过书册和墨玉坠子,指尖抚过绢布封面,触感细腻温润,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坠子入手温热,上面还残留着虚竹的气息,让他想起当年那个憨厚的和尚,拿着铁琴追着他问“仙长,逍遥到底是什么”的模样。
翻开“武部”第一页,正是北冥神功的图谱,与当年石壁上的晦涩不同,如今的图谱旁画着简易的经络图,用不同颜色标注出“纳气经脉”和“禁脉”,旁边的注解写道:“北冥神功非吸人内力,乃纳天地之气入体,需以‘仁心’为引,若强行吸人内力,自身经脉必遭反噬,如天山雪崩,害人害己——此乃林仙长亲授要义,违者逐出逍遥派,永不录用”。注解的字迹,正是虚竹的手书,带着几分佛门的方正,旁边还有苏婉清的补充,用红色的笔迹写着:“江南水灾时,弟子以改良北冥功吸纳洪水水汽,筑成气墙挡水,不伤一草一木;北方大旱时,弟子用此功凝聚云雾,降雨救禾,此乃‘逍遥济世’之真意”。
“改得好。”林越翻到下一页,是天山折梅手的图谱,上面画着两种招式,一种是打斗用的“护人式”,一种是生活用的“活计式”,活计式场景,“虚竹当年太过仁厚,少了几分变通,你能将北冥功用于防洪降雨,将折梅手用于生活,才是真正懂了逍遥武学的‘柔’——不是软弱,是包容,是滋养。”
他翻到“医部”,里面夹着几片干枯的草药,叶片被压得平整,旁边用娟秀的字迹标注着:“天山雪莲,性温,可治冻疮、补气血,采时需留根,三年后可再生,不可涸泽而渔”,字迹是阿芷的,旁边还有苏婉清的批注:“阿芷采莲时救了一只受伤的雪兔,此心可嘉,当传‘折梅接骨法’进阶篇”。再往后翻,是《逍遥便民方》,里面的药方都写得通俗易懂,比如“治风寒感冒方”,用生姜、葱白、雪莲花瓣煮水,旁边还标注着“孩童减半,孕妇加红枣”,连剂量都写得清清楚楚,百姓一看就懂。
“这些都是弟子们一起整理的。”苏婉清解释道,“医部的弟子每年都会下山义诊,收集民间药方,再结合逍遥派的心法改良;农部的弟子跟着山下的老农学种地,再用武学心法改良种植技巧,让粮食增产;工部的弟子去年去了襄阳,跟郭破虏城主的弟子学了墨家机关,回来就改良了水车和农具。”她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自豪,“去年江南逍遥书院的弟子,用‘文部’的道理化解了两个村子的土地纠纷,没动一兵一卒,比打一架管用多了。”
“仙长,弟子带您去琅嬛福地看看吧。”苏婉清恭敬地引路,“当年您帮着加固的福地密室,如今已改成了‘逍遥典籍馆’,不仅有咱们逍遥派的典籍,还收集了射雕世界襄阳城的武功注解,比如郭破虏城主送来的‘城守十八式’图谱,还有寻秦记墨家的机关图纸——是墨家巨子项墨派人送来的,说要与我们互通有无,共同守护凡界。”
沿着青石板山道上行,越往山上,灵鹫宫的气象越清晰。宫阙依旧是当年的白玉石建造,却在两侧加了不少木质回廊,回廊的栏杆被打磨得光滑,防止孩童摔倒,回廊下挂着风铃,风吹过叮当作响,声音清脆不刺耳。廊边种着各色的天山花卉,粉的“雪绒花”、白的“凝霜草”、紫的“云芝兰”,都是无毒无刺的品种,在云雾中开得绚烂,旁边还立着木牌,写着“花可赏,不可摘,留与后人看”。
山道旁每隔一段路,就有一个“逍遥泉”,泉水从石缝中流出,汇入石槽,槽边放着木勺,供行人饮用。石槽上刻着弟子的名字和开凿日期,最早的一个是三十年前的,刻着“虚竹”二字,最新的一个是上个月的,刻着“阿芷”,显然这“逍遥泉”是一代代弟子接力开凿的,见证着传承的延续。
宫门前的广场上,数百名弟子正在练拳,分成了几队:少年弟子练基础拳架,动作稚嫩却认真;青年弟子练改良后的天山折梅手,掌风柔和却有力;核心弟子则在练北冥功和凌波微步,身形如流云般在广场上穿梭,脚踩在广场中央的水池上,竟只激起细小的涟漪,不溅出一滴水——这是“以柔克刚”的极致,比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