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买点米,给孩子熬点稀粥。”
孙悟空则成了村里孩童的“孩子王”。他不用神通,就凭着跑得快、会爬树、能抓田鼠,赢得了孩子们的崇拜。他教孩子们用泥巴做“泥炮”,用柳条编帽子,还带着他们在田埂上比赛跳远。不过一天,他就和孩子们混熟了,连最内向的阿丫都愿意跟着他跑。
第二天一早,林越被鸡叫吵醒。他换上阿婆找的粗布短褂和草鞋,刚走出院门,就看到赵老伯扛着锄头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新的镰刀。“阿越,村南的早稻该割了,跟我去地里吧,管饭!”
稻田在村南的河湾处,水刚没过脚踝,泥里混着稻根的清香。林越接过镰刀,学着赵老伯的样子弯腰割稻:左手揽住稻秆,右手镰刀贴着地面一拉,金黄的稻穗就落进怀里。可他刚割了三把,手心就磨出了水泡,镰刀也没拿稳,割破了手指,鲜血滴在泥里,很快被稻根吸收。
“歇会儿,别逞强。”李大叔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粗陶碗,里面是凉白开,“第一次割稻都这样,我刚学的时候,手都磨掉一层皮。”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蒲公英,“这是止血的,嚼烂了敷上,好得快。”
林越坐在田埂上,嚼着蒲公英,味道苦涩却透着清凉。他看着远处的景象:赵老伯弯腰割稻的动作很稳,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汗水顺着他的脊梁往下淌,却每隔一会儿就直起身,对着田里的村民喊“慢点割,别累着”;李大叔背着半捆稻穗往打谷场走,脚步有点沉,却在路过自家田埂时,对着屋里喊“囡囡,爹给你摘了莲蓬”;田埂上,孙悟空带着孩子们提着水壶跑来跑去,给爹娘送水,阿丫把一个剥好的莲蓬塞给林越,“林大哥,甜的。”
中午歇晌时,猪八戒的粥摊前挤满了人。他不仅熬了粥,还用地里的南瓜做了南瓜饼,用野枣熬了甜汤。“赵伯,您多吃点!”他给赵老伯塞了两个南瓜饼,“您年纪大,别太累着。”赵老伯咬着南瓜饼,笑得合不拢嘴:“老憨啊,你要是留下来,村里的姑娘都要抢着嫁给你!”
“俺才不要娶媳妇!”猪八戒摆摆手,“俺要跟着俺师父,走遍天下吃好吃的!”话刚说完,就被林越敲了脑袋:“好好熬粥,别胡说。”
歇晌时,赵老伯说要给村里的学堂修屋顶,林越这才知道,村里的学堂在旱灾时塌了一半,先生也跟着逃荒去了,十几个孩子只能在破庙里上课,用石头当桌子,树枝当笔,在地上写字。“娃们要是没书读,以后就只能脸朝黄土背朝天,跟我们一样苦。”赵老伯叹了口气,“可修学堂要花钱,买课本也要钱,村里实在拿不出来。”
“老伯,我来教孩子们读书吧。”林越放下碗,“我以前读过几年书,教孩子们认字、算数没问题。”
学堂就在村北的破庙里,屋顶漏着光,四壁漏风,桌椅都是用石头搭的。林越找沙僧帮忙,用修屋顶剩下的木料做了块黑板,又用木炭当粉笔,还找了些废纸(村里仅有的几张),裁成小本子,给每个孩子发了一本。“今天我们先学自己的名字。”林越在黑板上写了“林越”两个字,“这是我的名字,‘越’是超越的越,意思是遇到困难,要努力超越它。”
狗剩也来了,躲在最后一排,低着头不敢看林越。林越点名让他上来写名字,他支支吾吾半天,脸涨得通红。“别怕,我教你。”林越走过去,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地写“狗剩”,“‘狗’是小狗的狗,‘剩’是剩下的剩,这是你爹娘给你的名字,他们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比谁都顽强。”
狗剩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木板上:“我爹娘……在旱灾里把最后一块饼给了我,他们自己饿死了。”他哽咽着,“我奶奶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爹娘,所以没人愿意跟我玩。”
林越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不是的。”他指着窗外的稻田,“你看那些被风吹倒的稻子,它们没有死,而是把根扎得更深,最后还是长出了稻穗。人也一样,遇到难处不是你的错,能好好活着,就是对爹娘最好的报答。”他从怀里摸出个用竹片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