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会主动提这件事,更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开明——没有追问她的过去,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只关心她开不开心、愿不愿意。
“阿姨,谢谢您。”林晚星声音发颤,“我……我以前总觉得,没人会愿意接纳我这样的人。”
“傻孩子,”赵阿姨给她夹了块锅包肉,“你这么好的姑娘,咋会没人接纳?以后咱就是一家人,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江哲握住林晚星的手,轻声说:“晚星,你看,我爸妈都喜欢你,以后咱们不用有顾虑了。”
林晚星看着眼前的一家人,看着满桌子的东北菜,看着手里温热的果汁,突然觉得无比踏实——她终于在他乡找到了归属感,不是因为深圳的繁华,而是因为有江哲,有他这样开明温暖的家人。
吃完晚饭,江哲带着林晚星去院子里看星星。哈尔滨的夜空格外亮,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江哲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银质的戒指,上面刻着“哲”和“星”两个字:“晚星,这不是求婚戒指,是我跟我爸妈商量着做的,想给你个念想。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很多苦,以后有我,有我爸妈,咱们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林晚星看着戒指,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说:“江哲,谢谢你,也谢谢叔叔阿姨。我现在觉得,回东北真好。”
江哲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紧紧抱住她:“以后每年夏天,咱都回东北,陪我爸妈摘樱桃,陪你逛松花江,好不好?”
“好。”林晚星点头,靠在江哲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她知道,她终于不用再羡慕别人有家人了,因为她也有了愿意疼她、护她的家人;她终于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委屈了,因为她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星跟着江哲一家,把哈尔滨逛了个遍。他们去太阳岛看花海,江哲给她拍了很多照片,赵阿姨在旁边帮她整理头发;去中央大街吃马迭尔冰棍,江叔叔怕她凉着,特意给她带了暖手宝;去索菲亚教堂看夜景,赵阿姨跟她讲教堂的历史,像奶奶以前跟她讲故事一样。
每天早上,林晚星都跟着赵阿姨去早市。赵阿姨会给她买刚炸好的油条,会跟摊主说“多给我姑娘夹点咸菜”,会在她试戴头花时说“咱晚星戴这个好看”。听着熟悉的东北话,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人群,林晚星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一样。
放假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回深圳的日子。出发前一天,赵阿姨给林晚星装了满满一箱子东西:有刚蒸的粘豆包,有冻好的冻梨,有她织的新毛衣,还有一包晒干的樱桃干——“这是咱院子里樱桃晒的,你回深圳泡水喝,甜得很。”
林晚星抱着装满东西的箱子,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阿姨,谢谢您,您太用心了。”
“跟阿姨客气啥!”赵阿姨拉着她的手,眼眶也红了:“到了深圳记得好好吃饭,别总熬夜备课。要是想阿姨做的酸菜白肉了,就给阿姨打电话,阿姨把酸菜泡好寄过去,你跟江哲自己煮也方便。”
江叔叔从屋里拎出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他特意去早市买的东北大酱和干辣椒:“这个大酱拌黄瓜好吃,干辣椒你炒菜的时候放一点,提味。江哲这小子要是敢偷懒不帮你做饭,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骂他。”
林晚星接过布袋子,指尖触到粗糙的布料,心里满是沉甸甸的温暖。她知道,这些东西不值多少钱,却是叔叔阿姨最实在的心意——是怕她在深圳吃不到家乡味,是怕她一个人过得太辛苦。
江哲帮她把箱子搬到车上,回头见她还在跟父母道别,赶紧走过来:“妈,爸,寒假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陪你们过年,吃您包的饺子。”
“好!好!”赵阿姨抹了把眼泪,又拉住林晚星的手,“晚星,寒假回来咱包酸菜馅的饺子,阿姨知道你爱吃。”
坐上去深圳的火车时,林晚星趴在车窗边,看着赵阿姨和江叔叔站在站台挥手,直到他们的身影变成小小的黑点。江哲坐在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别难过,咱们很快就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