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坐下,拿起一个粘豆包,咬了一口——甜糯的口感裹着红豆的香,跟奶奶以前做的味道几乎一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掉在粥碗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咋还哭了?”赵阿姨慌了,赶紧递过纸巾,“是不是不好吃?阿姨再给你做别的。”
“不是,阿姨,”林晚星擦了擦眼泪,声音发颤,“您做的粘豆包,跟我奶奶做的一样好吃。我奶奶……走得早,我好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
江哲在旁边轻声补充:“妈,晚星家里的情况有点特殊,她跟家里人没怎么联系了。”
赵阿姨愣了一下,随即握住林晚星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孩子,苦了你了。没事,以后阿姨就是你奶奶,想吃粘豆包,阿姨天天给你做!”
江叔叔也放下筷子,语气格外认真:“晚星,咱家里没那么多规矩,你不用有啥顾虑。江哲这小子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跟叔叔说,叔叔收拾他。”
林晚星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心里的委屈像决了堤的洪水,却又被满满的温暖裹住。她哽咽着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跟咱家人客气啥!”赵阿姨给她夹了个粘豆包,“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饭的时候,江叔叔没提半句“家里人”的事,只问她的工作:“晚星啊,当老师累不累?学生们听话不?”
“不累的,叔叔。”林晚星说,“学生们都很懂事,上次我感冒了,有个学生还偷偷给我塞了颗润喉糖,说‘林老师少说话,保护嗓子’。”
江叔叔笑着点头:“那就好,当老师是个良心活,你这么有耐心,肯定能教好学生。以后要是有啥难处,别自己扛着,跟我们说。”
江哲握住林晚星的手,轻轻捏了捏,眼神里满是安抚。林晚星看着他,心里渐渐踏实下来——原来真的有人,不会因为她没有家人,就嫌弃她;原来真的有人,会把她的委屈放在心上,给她温暖。
吃完早饭,赵阿姨拉着林晚星去院子里摘樱桃:“晚星,你看这樱桃,红不红?这是江哲十岁那年种的,当时还是棵小树苗,现在都能遮凉了。他小时候总跟邻居家的孩子抢着摘,每次都把最红的给我吃。”
林晚星摘下一颗樱桃,放进嘴里,甜丝丝的汁水在舌尖散开。江哲也走过来,递给她一个竹篮:“多摘点,装在篮子里,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对了,咱下午去松花江畔逛逛,夏天的松花江可好看了,还有人在江边放风筝呢。”
“好啊。”林晚星笑着点头,看着江哲帮赵阿姨搬花盆,突然觉得,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家”的样子——有熟悉的乡音,有热乎的饭菜,有愿意陪她摘樱桃、逛江边的人。
下午,江哲带着林晚星去了松花江畔。江风拂过脸颊,带着江水的清凉,比深圳的海风多了几分爽朗。江哲牵着她的手,沿着江边慢慢走:“我小时候总跟我爸来这儿钓鱼,有时候能钓上小鲫鱼,回家我妈就给我熬鱼汤。”
林晚星看着江面上的游船,想起奶奶以前带她去河边摸虾的场景,轻声说:“我奶奶以前也带我去河边玩,她总说,江水能洗去不开心的事。”
江哲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把她的手攥得更紧:“那咱今天就把不开心的事都留在江边,以后只记得开心的,好不好?”
林晚星笑着点头,眼眶却又红了——她没想到,在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家的时候,江哲会带着她,找到一个新的“家”。
晚上,赵阿姨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杀猪菜、锅包肉、地三鲜,还有林晚星爱吃的酸菜白肉。江叔叔拿出珍藏的东北白酒,给江哲倒了一杯,又给林晚星倒了杯果汁:“晚星,你喝果汁,江哲这小子,今天得陪我喝两杯。”
吃饭的时候,赵阿姨突然说:“晚星啊,你跟江哲好好处,咱家里不讲究啥彩礼嫁妆,只要你们俩开心,比啥都强。以后你要是想在深圳待着,就待着;想回哈尔滨,咱就找个好学校,你接着当老师,阿姨给你做后盾。”
林晚星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