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晚星,谢谢你愿意跟我回哈尔滨。不管我爸妈问什么,有我在呢。”
林晚星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轻声说:“嗯,有你在,我不怕。”
第二天一早,两人踏上了回哈尔滨的火车。绿皮火车缓缓驶出深圳站,林晚星看着窗外的榕树渐渐变成白杨,心里的期待慢慢压过了不安。江哲怕她坐火车无聊,给她剥橘子,又跟她聊起老家的事:“我家那老院子,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院子里有棵樱桃树,还是我小时候种的,现在每年夏天都结满果子。我妈早上总去早市买油条,说早市的油条炸得酥,配豆腐脑最香。”
林晚星听着,想起奶奶生前也在院子里种过樱桃树,眼眶微微发热:“我奶奶以前也种过樱桃树,每年夏天,她都把最红的樱桃摘给我吃。”
“等咱到了家,我带你去早市,咱也买油条豆腐脑,再买两串糖葫芦——咱东北的糖葫芦,山楂裹得糖霜厚,咬着嘎嘣脆。”江哲说着,把剥好的橘子瓣递到她嘴边。
火车走了三十多个小时,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抵达哈尔滨站。刚走出出站口,一股带着凉意的风扑面而来,林晚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是熟悉的东北夏天的味道,没有深圳的闷热,只有干爽的风裹着草木香,像奶奶以前扇的蒲扇。
“冷不冷?”江哲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薄外套给她披上,“哈尔滨夏天早晚凉,别冻着了。”
林晚星刚系好外套扣子,就看到不远处有对中年夫妇朝他们挥手——男的穿着藏青短袖衬衫,女的穿着碎花连衣裙,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笑容跟这清晨的阳光一样暖。
“爸!妈!”江哲拉着林晚星跑过去,声音里满是雀跃。
江哲的妈妈——赵阿姨,立刻拉住林晚星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衬衫传过来,让她瞬间想起了奶奶。赵阿姨上下打量着她,眼睛亮得像星星:“这就是晚星吧?哎哟,比江哲说的还俊!咱东北姑娘就是精神,这眉眼,一看就是实在人!”
林晚星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说:“阿姨好,叔叔好。”
江哲的爸爸——江叔叔,也笑着点头,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箱:“一路累了吧?快上车,家里煮了小米粥,还有刚蒸的粘豆包,就等你们呢。”
坐上车,赵阿姨一直拉着林晚星的手,话匣子就没停过:“晚星啊,你也是东北的,咱就是老乡!在深圳待着习惯不?听说深圳夏天热得很,你要是受不了,就跟江哲回哈尔滨,咱这夏天凉快,晚上睡觉还得盖薄被呢。”
“习惯的,阿姨。”林晚星笑着说,“深圳虽然热,但是学生们很可爱,同事也都照顾我。”
“那就好,要是江哲欺负你,你就跟阿姨说,阿姨收拾他!”赵阿姨说着,从包里掏出个红包,硬塞到林晚星手里,“第一次见面,阿姨也没准备啥好东西,这个你拿着,买点自己喜欢的,咱东北的规矩,不能破。”
林晚星赶紧推辞:“阿姨,不用的,我不能要。”
“咋不能要?”赵阿姨把红包往她口袋里塞,“你要是不收,就是嫌阿姨的红包小!江哲,你说是不是?”
江哲在旁边笑着帮腔:“晚星,你就收下吧,我妈早就准备好了,你不收她得念叨我一礼拜。”
林晚星只好收下红包,指尖触到红包里厚厚的纸币,心里满是感动——这份热情,跟奶奶以前对她的好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生分。
车子拐进一条老巷,停在一栋带院子的青砖房门口。江哲打开车门,林晚星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樱桃树,绿油油的叶子间挂满了红果子,跟奶奶种的那棵一模一样。她站在原地,眼睛突然就红了。
“咋了这是?”赵阿姨以为她累着了,赶紧拉着她进屋,“快进来歇会儿,屋里凉快。”
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客厅的方桌上摆着刚端上来的小米粥,还有一碟咸菜、一笼粘豆包。“饿坏了吧?快坐下吃,粘豆包是我昨天刚蒸的,红豆馅熬得沙,你尝尝。”赵阿姨给她递了双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