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江哲陪你去,让他多帮你拿主意,实在不行就给学校打电话。”
“谢谢校长。”林晚星鞠了一躬,心里暖暖的。
回到办公室,她最后看了一眼工位:教案摊开着,红笔放在旁边,窗台上学生送的仙人掌还绿油油的。她摸了摸仙人掌叶片,心里默念:等我回来,一定还当你们的老师,一定守住我的小单间。
走出办公室,阳光刺眼,可她浑身发冷。坐在学校门口石凳上等着时,操场上学生的笑声让她更焦虑——她不知道回去后,能不能守住积蓄,能不能藏好江哲的秘密。
没过多久,江哲开着半旧的捷达车来了。他特意换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裤脚还沾了点灰尘,看起来真像刚从工地下来。他下车打开副驾驶门,递过来一个袋子:“里面有晕车药、面包,还有1万现金。咱们现在去火车站,路上我跟你说怎么应对你妈。”
林晚星接过袋子,看着他刻意“扮糙”的样子,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抱住江哲的腰,闷声说:“江哲,谢谢你……明明你条件那么好,却要跟我一起装穷。”
“跟你在一起,怎么都不委屈。”江哲拍着她的背,手掌带着工程师常年握图纸的薄茧,却格外温暖,“咱们只是回去看看,看完就回深圳,过咱们自己的日子。你那3万8,还有我的工资、我爸妈的退休金,都是咱们的底气,谁也抢不走。”
两人上车往火车站走。路过路边的脚手架时,江哲下意识看了眼安全绳——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职业习惯。林晚星看着他的侧脸,焦虑少了些:有这样靠谱又愿意为她妥协的人在,就算面对原生家庭的麻烦,她也不是孤身一人。
她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榕树、凤凰木,还有她住了六年的小单间所在的老巷子,这些都成了她想守护的家。口袋里的存折被攥得发烫,江哲的话在耳边回响:“我是你男人,这事听我的。”
她不知道这次回东北是亲情考验还是“最后一击”,但她知道,有江哲在,她能守住自己的积蓄,守住小单间,守住属于她的安稳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