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一件黄色,说不管男孩女孩都能穿,还炖了乌鸡白凤汤给我补身体,从来没提过要男孩。江哲也跟我说,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会一样疼,不会因为性别区别对待。”
“他现在是这么说,等朝阳度蜜月回来,他看到别人都有儿子,心里就该变了!”王秀兰的声音带着过来人的“笃定”,“男人都这样,嘴上说不介意,心里都盼着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你看你爸,当年也说‘女孩挺好’,结果呢?你奶奶说我‘没用’,他连屁都不敢放!你可不能太天真!”
“江哲不是爸!”林晚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倔强,“他知道我读夜校的时候,每天白天端盘子、晚上坐两小时公交去上课;知道我考大学时,同时打三份工,连一块钱的公交费都舍不得花。他从来没把我当成生小孩的工具,上次我半夜腿抽筋,他起来给我揉腿揉了半个多小时;我想吃老家的酸杏,他开车跑了三个菜市场才买到。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我生女孩就变卦?”
“那是他还没尝到没儿子的苦!”王秀兰根本不信,“等你生了女儿,邻居问‘怎么没生个儿子’,他脸都挂不住!你听妈的,明天去医院问问医生,能不能偷偷告诉你性别,要是女孩,咱们再想办法……”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林晚星打断她的话,声音里满是震惊和难过,“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会踢我了,是个活生生的小生命!您怎么能说‘想办法’这种话?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的孩子,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他,绝不会因为性别就嫌弃他!您当年也是这么保护我的,不是吗?”
提到过去,王秀兰的声音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却还是没松口:“我不是嫌弃,我是怕你受委屈。妈当年受的苦,不想让你再受一遍。你要是生了男孩,在江家腰杆都能挺直,以后江哲的钱都是你儿子的;要是生了女孩,以后嫁了人,你跟江哲老了,谁给你们养老?”
“女孩也能养老!”林晚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我不是女孩吗?我每个月给您和我爸打一千块生活费,上次您感冒,我连夜寄了感冒药和体温计回去,我哪里没养老?朝阳是男孩,现在度蜜月花的钱,说不定还是您攒的养老钱,以后能不能给你们养老还不一定呢!妈,您怎么就看不到女儿的价值,非要把男孩当成唯一的指望?”
王秀兰被说得哑口无言,听筒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林晚星能想象到母亲此刻的样子——肯定是皱着眉头坐在炕边,手里攥着手机,手指说不定还在抠炕席的缝隙,心里又急又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过了好一会儿,王秀兰的声音才传过来,带着一丝疲惫:“朝阳度蜜月花的是他自己的钱,没花我的……你真就这么肯定?生了女孩,江哲他家不会对你不好?”
“我肯定。”林晚星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江哲跟我说过,他小时候看到邻居家因为生了女孩,爸妈天天吵架,女孩被打得哭,他就发誓以后不管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要好好疼。他爸妈也跟我说,他们就江哲一个儿子,从来没指望过传宗接代,只希望我们过得幸福。妈,您就信我一次,别再纠结性别了,好不好?”
又沉默了几秒,王秀兰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好……好,妈不逼你拍照片了,也不逼你问性别了。但是你得答应妈,每天多吃点饭,别饿着自己和孩子,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赶紧去医院,别扛着。朝阳不在家,我也没法去照顾你,你自己得上心。”
林晚星的心里一暖,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这次是感动:“我知道了妈,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也注意身体,别总想着朝阳的事,他现在结婚了,该自己担起责任了,度蜜月回来也该懂事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管好自己就行。”王秀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却没了之前的强硬,“对了,我给宝宝织了两件毛衣,一件蓝色一件白色,白色男孩女孩都能穿,等朝阳度蜜月回来,让他给你捎过去,省得寄快递花钱。”
林晚星愣了愣,随即笑了,眼眶红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