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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柱一步上前,猛地夺过族老手中正要点燃祭台的火把,转身狠狠掷入溪流——“嗤”地一声,火焰熄灭,水花四溅。
他双目赤红,声音震颤:“烧什么祭台!我要跟着沈娘子学挖渠!谁敢拦我,我就砸谁的锅!”
人群哗然。
陈九公踉跄后退,扑通跌坐在泥地中,望着眼前沸腾的稻田,喃喃自语:“天要罚……也该罚我们这些睁眼瞎啊……”
沈清禾没有看他们。
她只是静静收回视线,将最后一粒米倒入孩童的碗中,然后轻轻拍了拍小石头的肩,转身走回茅屋。
屋内昏暗,她关上门,背靠门板缓缓滑坐于地。
指尖微微发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疲惫。
她知道,真正的代价才刚刚显现。
粮囤空间深处,裂纹仍在蔓延,像蛛网般爬过沃土边缘。
灵泉池底干涸龟裂,几乎断流。
可就在那最深的缝隙之中,一点淡金微光正极其缓慢地渗出,如同大地的心跳,微弱,却执拗地不肯熄灭。
她闭上眼,掌心贴住心口。
这一战,她赢了流言,赢了愚昧,也赢了人心。
但她也知道——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