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证据确凿。
众人愤然请命:“送官!让张廷岳看看他们养的是什么狗!”
沈清禾却静坐堂中,指尖轻叩案几,眸光幽深。
“送官?”她低笑一声,“他们巴不得我们去告状——一纸公文来回半月,等批复下来,这里早成焦土。”
她提笔研墨,写下一信,字字平和,却锋芒暗藏:
“贵府若真为民计,何不来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备荒’?”
次日清晨,俘虏被洗净捆绳,当众释放,手持书信归城。
与此同时,沈清禾下令:今日粥棚开放参览,凡外乡来者,皆可入庄观政、免费饮粥一碗。
不过半日,数名府吏奉命前来查探。
他们踏过整齐阡陌,穿过分工有序的工坊区,亲眼见病者卧于草榻有人喂药,孩童围坐识字板前习读《千字文》,更有残疾老者编筐计分、换取种子。
一名年轻差役看着功德榜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喃喃道:“我们上报的‘流民作乱,聚众抗征’……原来竟是这般模样。”
他回头望向高台。
沈清禾立于晨风之中,素衣布裙,背影挺直如松。
远处炊烟不断,仿佛一道倔强的誓言,刺破阴霾,直指苍穹。
只是,北境的雪,还在不停地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