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海姑的女儿怯生生接过“秧”:“我会育壮苗……娘说让我试试。”
连小满——那个常年蜷缩墙角、口齿不清的孩子——也被母亲扶着走上前,颤抖着手,拿起了“水”。
沈清禾蹲下身,将他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在木牌背面,郑重嵌入泥中。
“从今往后,”她站起身,环视众人,声如磐石,“山后坊不再有‘无名之人’。谁流汗,谁署名;谁传技,谁留声。”
话音未落,北方天际忽地腾起一道赤红烈焰,撕裂晨雾。
浓烟滚滚而起,随风南侵,带着焦土与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时砚快步奔至,手中紧攥一封密信,指节泛白。
沈清禾望着那片蔓延的火光,神情未变,只是缓缓俯身,从陶罐最深处取出一枚最大的木牌——上面只有一个字:
她将它深深按进泥土,如同埋下一颗种子,又似竖起一面战旗。
台下百双眼睛亮起,沉默中燃起星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