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
窗外晨光初透,屋内药香淡淡。
陆时砚坐在床边,指节微颤地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你睡了两天,嘴里一直念‘该轮作了’……清禾,你说句话。”
她望着他憔悴的眼,唇角轻轻一勾:“我说的不是梦话。是提醒自己——也是提醒这片土地。”
她闭了闭眼,心中已有决断:下一季,必须休耕三分之一田地,引灵泉暗渠灌溉养土。
否则,连空间也无法再承受无休止的索取。
而在山后坊的最深处,春汛刚刚退去的后山坡上,泥土松软如腐。
某夜雷雨过后,地面悄然裂开一道缝隙,宽逾三尺,黑不见底。
壁面湿滑幽深,隐约可见刻痕纵横——似文字,似星图,古老得如同来自天地初开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