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吃一碗安心饭。”
人群寂静,继而爆发出低低的啜泣与欢呼。
就在那一刻,远方尘土飞扬。
一道黑衣身影策马疾驰而来,披风猎猎,袖中半块玉圭残片紧贴肌肤,其纹路边缘锯齿分明——与沈清禾贴身收藏的那一块,恰好拼合成完整古印。
而营帐之内,陆时砚放下笔,将最后一幅地图卷起,放入漆匣。
他抬眼望向她,目光深邃如渊。
沈清禾站在关前高台,风吹起她的衣角。
她没有迈进一步,反而缓缓下令:“驻营。”
众人愕然。
她转身回帐,从包裹中小心取出一件素麻深衣,指尖抚过腰间那根粗糙的陶碗绳结——信碗堂第一只施粥碗的残片,仍带着旧年的烟火气。
陆时砚捧梳走近,动作轻缓,为她束起长发。
铜镜映出两人身影,一个眉目坚定,一个眼底藏锋。
风穿过帐篷缝隙,吹动案上未收的地图一角,露出下方隐约标注的一行小字:
“入京之后,非生即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