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汹汹的枪杆,使其偏离了致命的数寸。他反手抓住枪杆,猛力一拽,那叛兵立足不稳,惊呼着被拖拽过来。壮汉右手铁拳顺势上抡,结结实实地砸在对方戴着头盔的脑袋上。“嘭!”一声沉闷如巨石落地的巨响,那叛兵的头颅连带头盔,瞬间爆裂开来,红白脑浆混合着碎骨四下迸射。无头尸身晃了晃,颓然倒地,血腥气迅速弥漫开来。
巴尔萨看得眼皮狂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哪里是人,他心中暗骂,简直是两头凶兽!他引以为傲的库夏勇士,在这些巴基拉卡人面前,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如同待宰的羔羊。
最后一名士兵见同伴在瞬息之间被屠戮殆尽,吓得肝胆俱裂,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扭头就往来时的方向狂奔,企图逃出生天。
先前那名擅长腿法的壮汉,此刻已料理完手边的敌人,见状冷哼一声。他从腰间皮囊中摸出一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利的金属圆环,手腕一振,那圆环便带着“呜呜”的破空声高速旋飞而出,轨迹迅捷难辨,后发先至。
“噗!”
逃跑士兵的动作戛然而止,一颗头颅冲天飞起,脸上还凝固着死前的惊恐与绝望。鲜血从颈腔中狂涌而出,激射数尺,那无头的尸身凭借惯性又向前踉跄了几步,这才“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便不动了。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短短数息之间,十余名试图行刺巴尔萨并随后逃跑的米特兰士兵便已悉数毙命。广场上,除了希拉多和他那两名煞神般的下属,以及目瞪口呆的巴尔萨及其少数几个还算镇定的亲卫。
希拉多缓缓转身,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血腥高效的杀戮与他全然无关。他看了一眼脚边那支救了巴尔萨的箭矢,又看了一眼脸色阵青阵白、嘴唇微微哆嗦的巴尔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