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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起身,走向窗前,凝望黑夜。
“那就让他以为我死了。”他说。
薛明蕙猛地抬头:“你要冒险?”
“不。”他回眸看她,“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死’,然后再让他死在我‘活过来’的那一瞬。”
她怔住了。
他走回来,握紧她的手:“你只需做一件事。”
“什么事?”
“等我回来时,别再咳血了。”
她未语,只是将染血的手帕攥得更紧。
谢珩起身走向门口,行至一半停下:“青崖,盯紧柴房。若春杏半夜想咬舌自尽,割她舌头之前,先问她一句——她娘当年,是不是真的死了。”
说完,他推门而出。
风灌入屋内,烛火剧烈摇曳。
薛明蕙低头看手帕,最后一滴血坠落,正砸在“渡口”二字之上,晕开一片暗红。
她闭上双眼,耳畔仿佛响起江水拍岸之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