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走,她忽然睁眼。
“沈从吾不是北狄人。”她说,“他是中原人,三十岁前在药王谷学医,后因私自炼制禁药,被逐出师门。”
谢珩回头:“你怎么知道?”
她未答。
她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块焦黑木牌。
上面刻着几字:沈氏从吾,逐出师门,永不得归。
谢珩接过细看,神色渐沉。
他知道,这块牌子,绝非书本可查。
她是用自己的血,换来的。
他将木牌收好,转身出门。
夜风拂入,烛火轻晃。
薛明蕙睁开眼,望着帐顶。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沈从吾会被死死盯住,但他不会停。他会继续送药,继续交接。直到某一日,他发现联络中断,才会真正慌乱。
那时,便是收网之时。
她抬手,拭去嘴角残血。
指尖染红,轻轻按在帕子上。
血迹未干,忽然微微一颤。
她怔住。
这不是她的血在动。
是另一个人的血,在回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