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片像雪片似的往下落,“林野,你赢了。”说完他转身就走,玄色法袍扫过雷烈脚边的剑,带起一阵风。
林野把破规镐插进碑上的裂痕。
镐身嗡鸣,七十二条支脉的血石晶粒如暴雨倾盆,在广场中央堆成座小山——每粒血石里都映着矿奴的脸,有老的,有小的,有笑着的,有哭着的。
铜皮老摸着镐柄的断契符,刀疤抖了抖:“这一镐,斩的不是石,是千年黑账。”
内门玄玑阁的飞檐上,铁莺扑棱着翅膀落下。
它爪下的玉符“啪”地碎裂,青烟里浮出半句话:“他们开始挖根了……归墟之门,快关不住了。”
罪碑立起的第三日清晨,外门七峰的晨钟比往日晚了半柱香。
当值弟子敲钟时发现,雷烈的寝室空着,床榻上只留着半卷未看完的《矿脉志》——最后一页被撕了,碎纸里隐约能看见“血石,地脉之血也”几个字。
而广场上的罪碑前,火簪儿正带着矿奴们刻新的名字。
林野站在碑下,看着阳光把血石照得透亮,突然听见地脉传来细微的震颤——那是七十二条矿道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