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畏惧,因此想远离他。
万没料到她还在患得患失疑神疑鬼,先直面他这种眼神。这种眼神——就是想将她大卸八块,将她千刀万剐,将她碎尸万段。
姚宝樱低下头颅。
张文澜立在一旁,看着她这副模样。
他一见她明媚的面上露出这种神色,心中便生出不忍。
他的情感又恨又爱,见她如此便想哄她。可他一边唾弃自己的心软,一边又明确知晓,倘若他待她稍微好上几分,她就要吓得躲避了。
到底何时,他给她递出的橄榄枝诱惑力大得,足够让他释放自己的些许情愫,而她不至于远离呢?
眼下显然还没到那个份上,张文澜甚至不明白,她对她眼中的二郎与大郎,更喜欢哪一个?
不过,在弄清那个之前,她先不要这么不开心了吧。
药酒只有微弱的致幻作用,并不严重
。他都可以抵抗,姚宝樱身体那么好,应该更没问题才对。他方才哄她说药酒可以让她爱上身边人,可不是为了让她露出这种神色的。
张文澜便咳嗽几声。
姚宝樱立刻朝他看来。
在她眼中,他大约就是一个风吹就倒的脆弱狗官。
姚宝樱到底是个心性豁达的人,那么点儿情绪不足以让她纠结太久。她妙盈盈的眼珠子落在他身上,喃声:“啊,对,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这里在地下,空气稀薄,又格外潮湿。若待的久了,你便要病了。”
张文澜礼貌道:“姚女侠,我不会病。”
但他下一刻就忍着腿疼,适当地再咳嗽两声。
姚宝樱哀叹一声,不纠结什么爱不爱了,过来扶他。
张文澜半个身子靠在她手上,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搀扶。
他为此迷醉,与她相挨的肩臂麻了一半,轻轻转眸,便看到少女雪白的面颊,乌黑的眼睑。
他看得出了神。
他心间又浮起一层尖戾:为何对他这样好,为何不管张漠了?
她还记得她抛弃张漠的事吗?她为什么不问他和张漠被追杀的原因?是不在乎么?
那就是一根刺,硌了他一路。他素来能忍,此时却、却……
空廖的地窖中,响起青年沉静的声音:“我从张家出来时,听说你和大兄出门了。你名义上是我妻子,男女之防,你当真不顾吗?”
姚宝樱似在想事情,没有第一时间理他。
他不甘寂寞,轻轻扯了她一下。
姚宝樱低头,看到他的右手腕。她顺着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