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洁白的肌骨向上看,看到了他指缝间的擦伤,以及虎口那滴好看的、诱人的痣。
姚宝樱恍惚:“没关系的,我武功很高,出门时没有让你们府上侍卫看到。”
张文澜:……他想问的是那个吗?
他难道不知道她武功高吗?
二人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地窖长道间间错相叠,两边时而漆黑,时而墙上寡有烛火。每逢靠近火光,姚宝樱脚步就加快几分。而每逢处在黑暗中,张文澜便感觉她靠自己靠得格外紧。
他希望这里一点光也没有。
可那也不好,她紧张之下,未必不会更防备他。
张文澜垂着眼:“你与我大兄,相处得还好吧?”
姚宝樱怔一下,回忆起州桥畔相约的张漠,想到张漠送她的碎了的磨合罗……张漠的磨合罗碎了,张文澜的荷包中还藏着一只蛊虫,需要她小心呢。
她心中古怪,觉得这种荒诞有意思。
她没有回答他,但正逢二人走到烛火边,张文澜看到了她脸上的笑。
他心中嫉恨之情霎如恶兽出笼。
他淡道:“世人常说,我大兄有天人之姿。”
“天人之姿,倒也未必,”姚宝樱语气有些慢悠悠,“他与你……”
张文澜心头一跳。
但她目光晃过来,又晃了去,她弯眸:“总之,大伯人挺好的。”
有一阵子,长窄的狭道间,只能听到二人的脚步声。
姚宝樱心中挂念着他方才盯她的那种仇恨眼神,不知是不是药酒的作用,她有些不喜欢他那种眼神。往日他那般,她其实也不在意。可是这时候,她总想与他说一说……
她以前什么也没有和他说过,出事后争吵后就躲开了他。
他之所以那么敌视她,是不是正如张文澜说的,她待他很坏呢?是不是张文澜其实有一丁半点的良善呢?
她心中挂念着这桩事,张文澜却是隔半天,幽幽静静地继续探查她:“既然他人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
姚宝樱一愣,“啊”一下,抬头看他,似困惑他的说法。
他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却神色宁静,看上去只是闲话家常:“张家出了些事,长青把我喊起来,我才发现你与我大兄都不在。我们在张家发生何事,被追杀的原因,你不想知道么?你看我被张伯言逼入绝境,不觉得惨烈么?我都这么惨,不知道别人如何呢?”
他心想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应该听懂他真正想说的了吧——你为什么抛弃张漠!
姚宝樱困惑:“你们被追杀,不就是你家那点儿事么?你们世家大族争权夺利的事,我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听说书先生讲过很多啊。至于惨烈……还好吧。别人没你这么弱,不会惨过你吧?”
张文澜:“……”
&n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