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捧着他脸——
“你那么
可怜,我怎么办嘛?
“你把我的心弄得一团乱,你还在变本加厉。你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我希望你好好的,平安的,你干什么自己不想呢?
“我知道你爹娘一直折磨你,让你变得很奇怪……”
她这么说时,他骤然一僵,目光发寒,起身便要走。
但姚宝樱紧紧拽住他,整个人攀上他,硬把他拽靠着舱壁。他靠着木板,仍想起身,她按住他,手脚都缠过来,又上手捂住他的嘴。
姚宝樱哄他:“不要躲!听我说完!
“你明明心疼我,舍不得我,你应该明白我也会这样啊。
“而且你哪里不好嘛?你方才说,你想对我做那么多坏事,你一直生我的气,可你没做那些事。你知道我会害怕,知道我不喜欢,是不是?”
姚宝樱吸吸鼻子。
她扣着的郎君已经不挣扎了,不试图从榻上起身了。
他眼睛静黑,缓缓伸手扯住她的衣领,拢住她因激动而露出的一点春色。
青年微凉手指擦过她肌肤,她果然醉得厉害,浑然未觉。她只顾着将捂他嘴的手挪开,手指拂着他的脸:
“我不知道别人的情爱什么模样,但我出汴京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你在我眼中的模样,好的、坏的,全是你的一部分。我接受了你的好,便不应该总盯着你的恶。
“我以前总挑剔你,说你这不对那不好……对不住嘛。”
他看起来有点动容,而她转眸,很快指着他鼻子骂:“你故意受伤,自我伤害,就是在伤我的心。为了不让我伤心,你要改正,知不知道?”
一个醉鬼,能说出这么一长串话。
姚宝樱迷迷糊糊中,夸奖自己的厉害。
她说不出更多的大道理了,毕竟脑子不清楚,想到哪里说哪里。
而张文澜低头梳理她的长发,帮她穿衣,一言不发。
她默了片刻后,又怅然:“其实我也会犹豫,我们是不是不该勉强。在朝廷那边,你是大人物,我是野丫头。在江湖这边,你又是敌人……如果大家都不赞同我们在一起,我们……”
一直沉默的张文澜,突然捏着她衣领,将她发丝从颈下揪出,手指如冰凉的蛇般,贴着她微跳的颈筋。
姚宝樱隐约感觉他在笑:“你应当知晓,只要你好好在我身畔,万事皆可商量。若你不在了……你会后悔的。”
他轻声:“当初是你招惹我的。”
醉得迷离的少女就算不太记得,也本能反驳:“我不可能招惹谁!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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