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煜觉得,谢知遥这人简首像一座挖不完的宝藏。¢s_o?k~a·n_s_h+u¨./c¨o-m′
原以为只是个精通文玩、骑术尚可的江南公子,熟稔之后才发现,他懂得远不止这些。
这日,萧承煜拉着谢知遥去了京郊的演武场。
这里是他和几个相熟的将门子弟常来的地方,除了跑马,更常切磋弓射、拳脚。
萧承煜存了几分卖弄和试探的心思,想看看这位“知遥兄”在真正的武技上有几斤几两。
“知遥兄,试试这个?”萧承煜递过自己常用的那把铁胎弓,力道不轻。
谢知遥接过,拈了拈分量,微微一笑,并未推辞。
他站定,引弓搭箭,动作如行云流水,不见丝毫吃力。
“嗖”地一箭,正中百步外箭靶的红心,箭尾微微颤动。
“好!”周围的几个年轻子弟不由得喝彩。
这一手,没有多年的苦功绝练不出来。
萧承煜眼睛瞪得溜圆,接过弓,自己也射了一箭,同样命中,却感觉谢知遥那一箭似乎更举重若轻。!s¨a!n¨y¢e\w\u-./o/r·g-
他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又拉着谢知遥比试拳脚。
谢知遥的招式并非军中路数,更显灵动飘逸,闪转腾挪间,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萧承煜猛烈的攻势,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一场酣畅淋漓的切磋下来,萧承煜大汗淋漓,却兴奋地揽住谢知遥的肩膀:“好家伙!知遥兄,你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文武双全啊你!”
谢知遥气息微喘,额角见汗,笑容却依旧温润:“家父常说,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皆不可废。不过是些强身健体的玩意儿,比不得承煜你在军营中真刀真枪的历练。”
他这话说得谦逊,更让萧承煜觉得他为人低调,值得深交。
自此,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一同去茶楼听说书,谢知遥能引经据典,将故事背后的历史典故娓娓道来;一起去逛夜市,谢知遥对市井百态、各地物产如数家珍;甚至萧承煜被父亲考校功课,有些经义不通之处,谢知遥三言两语的点拨,也能让他茅塞顿开。$白@马D书D院#?{ $~.首?^\发#??
萧承煜只觉得与谢知遥在一起,日子变得格外充实有趣。
他从未如此欣赏和依赖过一个同龄人,那种默契与投缘,让他恨不能早点认识对方。
他毫无保留地将谢知遥引荐给自己的其他好友,张景行、骆辰轩等人,谢知遥皆能以恰当的方式与之相交,很快便融入了他们的圈子。
而谢知遥,始终保持着那份恰到好处的距离与风度。
他享受着与萧承煜相处的每一刻,将那份日益加深的情愫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用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陪伴,一点点浸润着对方的生活。
他看着萧承煜对自己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笑脸,心中既甜且涩。
就在萧承煜与谢知遥友情迅速升温之际,京城迎来了另一位归人。
二皇子萧明渊,回来了。
他没有大张旗鼓,只带着几名风尘仆仆的护卫,在一个黄昏悄然入城,首奔皇宫。
然而,他归来的消息,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京中上层。
次日,萧明渊入宫觐见。
当他踏入金銮殿时,满朝文武皆是一静。
眼前的二皇子,与数月前那个尚带稚气的少年判若两人。
皮肤黝黑粗糙,身形挺拔如松,眼神锐利沉稳,周身带着一股经过风沙淬炼过的、内敛而精悍的气息。
他跪地行礼,声音洪亮坚定,汇报西北见闻,条理清晰,见解深刻,不仅谈及军事边防,更着重阐述了民生经济与边疆稳定的关联,尤其是对“玖行”在西北羊毛产业带动边民生计、促进胡汉交融的作用,给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