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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怀里的竹筒,碎片安静躺着,不烫了。他知道,不是结束,是开始。陆子渊的表、爹的死时间、周映荷的标记、青铜板的星图——都不是偶然。是一张网,用血、时间、地脉、星象织的,他们,正站在网眼中央。
赵铁柱喘着气,靠在水泥桩上:“接下来去哪儿?”
陈砚不答。他低头看手心,那层灰绿锈还在。他忽然用力一搓,粉散了,露出一道细疤——小时候爬老槐树留的,早好了,现在却隐隐作痛。
他抬头,看远处山脊。夜里,一道模糊轮廓浮现,像只巨龟趴着,背甲朝天。
“回祖坟。”他说,“我爹没死在农药瓶旁。他死在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