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卷突然发烫,烫得他掀开衣服。纸面浮现一行字:
“血已入脉,釜不可停”
他站在田埂上,风吹来,稻穗不动。他知道,不是风停了,是稻子死了。根系被地脉锁住,成了活体导体。再过几小时,反应釜会到临界频率,全镇地下网将瞬间激活,像一颗埋了三十年的雷,终于点着了。
而他,是唯一能听见地脉低语的人。
也是唯一能亲手掐灭它的人。
他从背包摸出最后一管冻干粉,针头对准脖颈。打进去,能压菌群三十分钟,够他回反应釜,用铜钱启动熔断——那是爹留的后门,只有赵铁柱齿轮配的袁大头,才能开。
他拔掉针帽,针尖在月光下闪了下。
远处,祖田深处传来一声闷响,像大地在翻身。
他知道,时间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