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保胸膛剧烈起伏,嘶声应道,声音因为激动和嘶吼而有些破音,眼中是沉甸甸如山的责任和不容动摇的决心,“一个月!一个月后,您看三营的新气象!要是拉稀摆带,您毙了我!”
“好!老子等着看你三营脱胎换骨!”李云龙重重一点头。
目光再次投向训练场。他看到小五子、小六子、林骁带着侦察排的几个骨干,在角落里进行着无声的捕俘、攀爬和简易陷阱布置训练,动作干净利落,如同暗影中的猎豹,与喧嚣的练兵场形成鲜明对比。
炮排那边,王成柱正指挥着几个新补充的炮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门珍贵的82迫击炮,讲解着标尺和装药,神情专注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神枪手组长王喜奎则带着几个有天赋的新兵,在远处安静地据枪瞄准,追求着那极致的稳定和一击必杀,与拼刺场的喊杀声形成两个世界。
巡视一圈下来,练兵场上的喧嚣、孔捷负伤李政委牺牲的消息、旅长信中描述的囚笼困境……种种情绪在李云龙心底激烈地冲撞、沉淀。
新一团这把刀,正在汗水和呼喝声中,在血仇与压力下,被反复锻打、磨砺。老兵是铁砧,新兵是烧红的铁胚,而他李云龙,就是那掌控火候、挥动重锤的匠人。
旅长的命令明确了方向——拔据点,阻民夫!困死?分割?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充满战意的弧度。等老子把刀磨得再快些,锋芒更利些,就拿你们这些鬼子的“磨刀石”来开锋!
他最后看了一眼热火朝天、蕴藏着无穷力量与悲愤的训练场,转身大步向团部走去,背影在尘土和初升的朝阳中,如同一柄渴望着出鞘饮血、斩断囚笼的战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