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以上。按照这个速度,其前锋骑兵预计在次日中午之前,就能抵达李云龙为他们选定的坟场——刘家营子村一线。
然而,随着越来越深入山区,日军也终于开始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以及八路军“热情”的“欢迎”。
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日军冈崎联队的行军纵队刚刚离开营地不久,侧翼的山林中就骤然响起了急促而稀疏的枪声!
“啪勾!啪勾!” 三八式步枪特有的射击声在山谷间回荡,几名走在队伍边缘的日军士兵应声倒地。
“敌袭!小股敌人骚扰!” 日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吼叫着。
训练有素的日军士兵迅速卧倒,机枪手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盲目地扫射,打得山林间枝叶纷飞。然而,枪声很快就停止了,袭击者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具日军的尸体和伤兵。
“是八路的游击队在骚扰!”一名大队长向冈崎报告。
冈崎大佐面色阴沉,命令部队加强侧翼警戒,继续前进。
但骚扰才刚刚开始。没走多远,前锋的骑兵部队就遇到了麻烦。
“轰!” 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前方的山路口传来,伴随着战马凄厉的嘶鸣和士兵的惨叫。
“地雷!有地雷!” 骑兵惊恐地喊道。
只见一匹东洋战马被炸得血肉模糊,马上的骑兵也被掀飞出去,生死不知。道路中央被炸出一个浅坑。
“工兵!工兵上前扫雷!” 日军指挥官气急败坏。
工兵小心翼翼地拿着探雷器上前,速度顿时慢了下来。好不容易排除几处疑似地雷(有些甚至是假雷),队伍刚要加速,侧翼又响起了马蹄声!
只见八路军骑兵营长孙德胜,亲自率领几十名骑兵,如同旋风般从侧翼的山沟里杀出,马刀在晨曦中闪着寒光,直扑日军行军队列的后段辎重部队!
“八路军骑兵!拦住他们!” 日军一片混乱。
配属的秋山骑兵大队立刻派出部队追击,然而,八路军骑兵根本不恋战,利用对地形的熟悉,砍翻了几名落后的日军辎重兵后,迅速拨转马头,冲入另一条山沟,消失不见。日军骑兵追到山沟口,却听得又一声爆炸,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被炸翻!
“八嘎!这里也有地雷!” 日军骑兵秋山大队长气得哇哇大叫,却不敢再深入追击。
这一整天,冈崎联队就在这种无休止的骚扰和地雷的威胁下艰难前行。小六子的特务营和当地熟悉地形的区小队民兵,将地雷战和麻雀战发挥到了极致。
他们神出鬼没,打几枪就跑,或者在日军必经之路、难以绕行的地方巧妙埋设地雷,真真假假,让日军工兵疲于奔命,行军速度大大降低,士兵的神经也时刻紧绷。
面对这种情况,冈崎大佐再次找到了佐藤旅团长。
“旅团长阁下!” 冈崎的脸色十分难看,“今日行军,我军遭遇八路军小股部队频繁骚扰,并在多处要道发现地雷,已造成数十人伤亡,行军速度受到严重影响。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已经接近八路军核心活动区域。
卑职认为,为稳妥起见,我军应当放缓速度,甚至暂停前进,等待师团主力靠拢,恢复安全间距,再行推进!李云龙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并且正在试图激怒和疲惫我们!”
佐藤旅团长听着报告,看着地图上缓慢移动的标记,再想到师团长佐佐木可能的不满,内心也十分挣扎。一方面,他渴望立刻找到李云龙决战;另一方面,冈崎的担忧和今日遇到的阻力,也让他那股复仇的炽热稍微降温。他也怕,如果真的因为冒进而遭到重大损失,哪怕最后获胜,自己也难逃罪责。
他沉吟良久,终于咬了咬牙,压下立刻决战的冲动,采纳了冈崎的建议:“好吧!冈崎君,你说得对,不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命令部队,明日开始,稳扎稳打,平行推进,加强侦察和侧翼警戒!务必与师团主力保持可随时呼应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