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兄,收礼台在那,你怎拉我到这?”
宁采臣目光闪铄,压低声音:“道长,我见这家仆还有些威信,不如先问问,能否用笔墨换杯酒喝!”
他嘴上这般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头顶匾额。!d,a′k!a~i\t?a~.\c-o?m¨
毛驴背上颠簸一路,他越想越蹊跷。
谢怜儿所言,她是遭钱家逼迫,无奈自缢,而后因为阴差酗酒,她趁机逃脱。
可那阴差却说他私通鬼魅,代写阴状,助谢怜儿叛逃阴司,还唆使其上告阎罗,这其间谁真谁假?
宁采臣有些分不清,可当他循着热闹,踏入西巷口时,抬眼见到钱府的匾额时,腿脚就不听使唤的走到了这。
“两位也是来卖货的?“
钱福盯着毛驴,不怀好意,还未来得及听宁采臣解释,忽听“噗“的一声,两驴齐齐喷沫,白沫子正糊在他新鞋上。
那驴竟咧牙嗤笑,气得钱福跳脚,惹得众人哄笑不止。
“管家海量,何必与牲口计较,在下宁采臣,江南东道人,现游学在外,想用笔墨换杯酒喝,不知道成不成?”
钱福闻言,面色稍缓,见宁采臣相貌堂堂,又是童生,必然不愿得罪,扯过一个仆人道:“你去跟老爷汇报!”
“快去!”
“是!”
“这位道长,莫不是也有什么本事?”钱福斜眼打量。叁叶屋 蕪错内容
陈鸣笑而不答,弯腰拾起一粒石子,递了过去:
“这是贫道的礼钱。”
钱福面色难堪,一手拍飞碎石子,指着手大骂:“哪里来的贼道,敢戏耍你福爷爷!”
“管家莫急——”
陈鸣朝着碎石子轻吐一口青气,“你再仔细看看?”
钱福一愣,低头瞅那碎石子。
咦?
方才还灰扑扑的碎石,此刻竟泛着银光,活脱脱一颗银稞子!
他眼珠一转,见四下无人注意,连忙弯腰拾起,袖口一掩,银稞子便没了踪影。
再直起身时,已换上一副正经面孔,咳嗽两声:
“咳咳……二位,进去吧。”
陈鸣将缰绳递给仆从,从容地带着宁采臣,进了钱府。
府内。
丝竹悦耳,往来不绝。
那仆从引两人至一处无人角落,“两位且坐这儿。”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且慢!”
宁采臣拦住仆从,低声问道:“在下想请问一下,今日是什么喜宴?”
那仆从见宁采臣相貌堂堂,气质出众,不敢轻慢,回道:“回公子的话,今日是我家大公子与城北刘家闺女的大喜之日。.k!a~n`s\h`u+g,u?a?n′._c!o?m¨”
“刘家?”宁采臣喃喃自语,随即再问:“那之前的谢家娘子何在?”
“谢家娘子?”
那仆从骤然蹙眉,再次打量一番,“敢问公子与那谢家娘子是何关系?”
宁采臣担心引起怀疑,讪笑摆手:“不过闲话罢了。”
“闲话少叙,公子还是安心吃席吧。”
“诶——”
宁采臣欲再开口喊住,却被陈鸣扯住肩膀。
“宁兄,你要作甚?”
宁采臣低声道:
“道长明鉴,昨夜有个冤魂求我代写状纸,说她是被这钱府逼死,因阴差酗酒疏漏才得以逃脱申冤
今早阴差来拿我时,道长亲耳听见的,那阴差竟诬告我‘私通鬼魅、违背《黑律》’!”
“这……这岂不是颠倒黑白?”
“宁兄,稍安勿躁。”陈鸣一把按住宁采臣肩膀,将他按在长凳上,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你瞧,这是什么露出来了?”
宁采臣低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