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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谬赞了。”
“我也未曾想到这小小禅院牵连如此之深,竟然引出了鬼母—”
“哎一陆判闻言连忙摆手,“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随后将陈鸣好一番打量,笑着道:“我是说,你这何时又跟雷部扯上关系?”
“你不知道,阎君接到太玄都省关于玉山城隍之事的转奏,本欲照例发落,没想到后面看到了你的名字!”
陈鸣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阎君待如何?”
“还能怎么办?”陆判广袖一振,“当即下令严查。¤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老陆我特意讨了这差事,一来找你叙叙旧,二来嘛—”他故意拖长声调,目光在空荡荡的石案上打了个转。
“我有一个好消息!”
“哦?”陈鸣眉梢一挑,好奇问道。“什么好消息?!”
他许久没下阴司了,能有什么好消息?!
陆判见此,没有接话茬,而是摸了摸自己肚皮:“咳咳,老陆我久未出巡,你这待客的酒呢?”
“没有酒,这消息可别想从我嘴里套出来!”
“哈哈哈一”
陈鸣会意,笑骂道:“这片刻功夫都等不来!”
“已经遣灶神给你去买了。”
陆判眼晴一亮,却仍板着脸:“有酒无菜也不行,得让老陆我先吃饱喝足。”
陈鸣念及灶神这谨慎性子,肯定猜到自己要迎贵客,必然不会出错!
“放心!”
陈鸣抬头,忽见得天边霞光闪过,对着陆判笑道:“瞧,这不是来了?”
话落。
灶神已悄然落在院中,手捧食盒轻手轻脚地布菜。陈鸣摆手道:“灶君不必拘束,这些孩子正做着美梦,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灶神闻言,连连点头。
待东西摆放整齐,就见一魁悟大汉已迫不及待的坐了上来,口中道:
“哈哈哈,馋坏老陆我了!”
“啪—”
随手便将这“信州春”封泥取下。
灶神刚要应声,待看清那人一身朱红官袍,胸前威严,袖口业火翻腾,惊得手中食盒险些落地。
他以为贵客是位无常,没想到,居然是位判官!
陈鸣见此,笑着道:“来来,灶君,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森罗殿阎罗天子手下的文判官,单名个陆,你可以喊他陆判!”
“哦哦—”
被陈鸣一提醒,灶神这才反应过来,朝着正在吃菜的陆判慌忙作揖道:“玉山灶神阮孚,见过陆判大人!”
灶神原以为陆判会跟其客套几句,却不料。
“啪一”
陆判将手中竹筷重重搁在桌上,缓缓起身,朱红官袍无风自动,袖口业火纹路隐隐流转。他至灶神面前,目光如刀,自上而下刮过阮孚周身。
“你便是玉山灶神?”声音不轻不重,却似冰锥刺骨。
“是!”
灶神喉头滚动,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恩!”
陆判微微颌首,忽而话锋一转:“七年前,玉山城隍巩自德率全县阴神阻拦血海入玉山境,为何独缺了你?”
声音不咸不淡,可却扎在阮孚心口。
“扑通一”
“冤枉—”
灶神双膝砸地,颤声道:“冤枉啊大人!小神并非抗命,只是-只是恰逢老友过世,前去吊。待我赶回时,城隍金身已碎,同僚已已全部身死——”
“你说的老友,便是这信州春的主人?”
“是。”灶神伏地不敢抬头。
一旁陈鸣眉梢微动,原来如此,
“阮孚。”陆判冷声如铁,“你与凡人相交,学得精明,学得谨慎,却偏偏忘了‘恪尽职守”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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